飯,愁眉苦臉的,一點食慾都沒有。
其中一個看著許一山吃過的連一粒飯都沒剩下的飯盒,感嘆道:「許一山,我真的服了你,你不但心大,而且胃口真好。」
晚上沒有訊問活動,許一山可以休息。
但許一山怎麼也無法閉眼睡覺。他一想起身邊坐著兩個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人,睡意便會一掃而光。
直到快到下半夜了,其中一個看守顯然餓了,抱怨道:「許一山,你有什麼問題就痛快說出來啊,別讓我們跟著你吃苦了。」
許一山笑道:「你們不是在調查嗎?調查出來我有什麼問題,就有什麼問題。我自己感覺是沒問題的。」
看守就笑,道:「所有進我們這裡接受調查的人,都說自己沒問題。最後還不都是哭爹叫娘的。許一山,別的不說,單憑你一夜之間坐火箭當上洪山鎮副鎮長,這裡面就沒貓膩?」
一句話說得許一山張口結舌。
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實。他想,如果不是與陳曉琪有一紙婚約,他確實沒可能坐上洪山鎮副鎮長的位子。
可那不是他許一山的錯啊,他只是聽從組織安排,當上了這個副鎮長而已。
看守道:「還有,過去我們調查,吃吃喝喝的完全不用擔心。這麼說吧,我們還是第一次吃這樣的盒飯。過去我們調查,當事人都會給我們配備最好的飲食,哪像你,小氣得要死,讓老子陪你吃盒飯。」
許一山狐疑地問:「接受調查的人,難道還要自掏腰包請你們吃吃喝喝?」
看守搖搖頭道:「這是潛規則,你明白嗎?當然,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你在接受調查的期間,所有開支都由你們單位負責買單。」
許一山笑道:「這麼說,你們一毛不拔,我們要花錢買罪受?」
「你可以這麼理解。」看守不以為然道:「如果你身上沒毛病,我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許一山沒說話了,他暗自想,自己究竟哪裡出了問題,如果說,是胡進的電話讓他遭受這個磨難,那麼問題調查清楚後,他將無事一身輕。
他在心裡埋怨胡進,這兄弟,倒忙幫得太大了。
突然,看守問他:「許一山,聽說你認識燕京的人?她是你什麼人?」
「誰呀?」
「一個女的。」看守小聲道:「聽說她是我們系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