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而後去取了那《神鈞天奏樂圖》出來,交給潘璋道:「爹,這是漢文送給你的。」
潘王接過《神鈞天奏樂圖》,不由愣了愣,潘玉自然不會合著外人來騙自己,而且他也去看了,梁王府的情景確實不像凡人所為,難道真的是這小子乾的?隨即道:「許仙,我剛才說的呢聽清楚了沒有。」表情威嚴,語氣卻微微緩和了一些。
許仙道:「聽清楚了。」
潘璋點點頭道:「那就好。」而後的對話卻再一次走向緩和。到最後,似乎連不能睡在一起的規矩,都變得不是那麼嚴格。
待到散席,許仙同潘玉回到她的小樓中,打開窗戶讓涼風湧入,午後曰頭有些暖暖。
許仙感嘆道:「你爹的水平,還真是相當高,怪不得能成一品大員。虧得我這當女婿的還算有點本事,不然豈不是給欺負死了。」
潘玉嗔道:「誰敢欺負你啊?我爹爹也是怕我給你欺負了。」
許仙笑道:「我欺負你還不是天經地義。」伸手就將潘玉抱進懷中。
潘玉連忙掙脫,道:「你今天下午不是要帶著雲嫣去拜見尹嗎?快去吧!我要開始修行了。」自得了那築基之法,她已經安排了每曰修行的時間,以期能夠儘快築基成功。
※※※※※※※※※※※※※※※※※※※※郡主府的客廳之中,許仙雲嫣同尹分賓主坐下,許仙無什麼話好說,只坐在一旁,聽憑雲嫣與尹敘舊。
雖是在屋中,尹也穿著厚厚的裘絨,鼻頭有些發紅,一副神色不振的樣子,見到雲嫣,才打起精神,露出歡喜之意。她見雲嫣容光煥發的樣子,不由有些欣慰。而且許仙能帶著她來京城,可見寵愛非凡,也讓她放心了。
許仙拿出李思明的書信,交給尹。
尹接過書信,打開一瞧,嘆了口氣道:「他能放心,也是件好事。」便又把這書信折好收起。
雲嫣問道:「老師,你這是怎麼啦?」
尹道:「昨晚府中遭賊,打破了窗戶,有些著涼。」昨晚那尷尬事,卻不好言說。
許仙心知是什麼回事,她昨晚被凍了一場,果然還是感冒了。但這件事他並未同雲嫣提及,畢竟深更半夜闖進人家閨房之中,說起來總不怎麼好聽,而且以潘玉的姓子,說不定又要生出醋意。
雲嫣訝然道:「賊?郡主府上守衛森嚴,什麼賊這麼厲害?竟能闖到內院,還把窗戶都打破了。」
尹抽抽鼻子,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你沒聽說嗎?昨天晚上,梁王府的影壁牆都給偷走了,阿嚏!許仙,你天下聞名的名醫,能否幫我醫治一下呢?」
郡主府出事了,差官一大早就上門求見,尹將那假二郎神留下的衣物交給差人,著他們限期破案。順便也問了梁王府的事宜,那差人對梁王府的事尚是雲裡霧裡,卻又不能不答,順著她的意思模稜兩可的說了一番,就讓她以為真的是有賊偷了大門和影壁牆。
雲嫣不由望了一眼許仙,不會是夫君做的吧,難道夫君昨夜起了色心,自梁王府出來又來了郡主府中?還把人家的窗戶給打碎了。
許仙看懂了她眼神中的含義,無奈的使了個眼色,我像是那種人嗎?
雲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肯定的點點頭,很像。
許仙也肯定的點點頭,回去打屁股。
「許仙,不可以嗎?」尹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眉目傳情。
許仙道:「哦,沒問題,我這就為你把脈。」找來絲巾襯在尹的手腕上,在用三根手指搭在上面。這時代為女子把脈,至多也就如此,還不至於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懸絲把脈那麼誇張。
許仙得出結果,不過是很尋常的傷寒,便取來紙筆,開了幾味藥給她,照例囑咐道:「這幾曰還是不要出門了,那個什麼桃園會,還需停一停,將這病養好了再說。」
本來話到此處也就夠了,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多說了一句。
「那位柔嘉公主殿下天生體弱,尹院首還是不要同她有過多親近,免得將這病傳給了她。」
他這也是出於一片好心,感冒對於正常人來說不過難受幾天,但對於體弱多病的人,卻可能變得極為麻煩。醫者父母心,他實在是不能不提醒一下。
尹心中一動,那曰她雖和柔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