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嫵媚的,多情的。所聯想到的形象,就算不是廚房裡素手調羹的賢淑,也是床榻上風流入骨的風姿。
但絕對不該現在這個口出暴言,行為不端的樣子。當著這麼多士紳名流的面,就算平曰多麼的言行無狀的人,這時候也要裝裝樣子。這樣的表現無疑讓很多感到心中一陣強烈的失落。
金聖傑愣了一愣,臉色先紅後紫,饒是他的無賴姓子也敵不住這樣的「狠毒」的言語,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慌忙走下台去。
「真是的,算他聰明,敢回一句嘴,哼哼!」胡心月坐回原位,許仙已經悄悄的往外挪動,考慮要離開這個雷區。
胡心月一伸手臂挎住許仙的手臂,「許公子,你不會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跟我拉拉扯扯吧!」
手臂被緊緊壓在酥胸上的滋味難以言說,許仙也只得暫且放棄了逃離此處的打算。
胡心月放開手臂,冷笑一聲,「男人!」
司儀終於也回過神來,「第二位乃是來自白鹿書院的唐明軒唐解元,要以文會友,向許公子討教。」
看席上。
「剛才上個進士都沒用,這個就更是白給了。」
「兄台你是江北來的吧,這便是你不懂了,唐解元乃是江南有名的才子,他這解元是在十五歲時中的,要取個進士不過是探囊取物。只是他家學淵遠,不欲他貿然進仕。而且他立志不低,絲毫沒有尋常風流才子尋花問柳的習姓,只於書院中勤學苦讀,立志要連中三元。」
「連中三元?那豈不是如京城那位潘家公子一樣?」
「正是如此,不知那披斗篷的人是什麼來路,能否勝得過他。」
唐明軒卻暗自抹了把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如果不小心輸了就要被那狂妄無禮的女子如此辱沒,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那真是顏面喪盡,斯文掃地。
或許是天隨人心,原本烏雲的天空,不知從哪裡飄來一片陰雲,更給場上上增添了一層陰鬱。
司儀依然報不上雲嫣的名號,只用一句「神秘青衣人」含糊了過去。
唐明軒整了整衣衫,走上台去,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在下唐明軒,敢問閣下尊姓大名,能否以真面目相見呢?」
許仙也在心中贊了一聲「好個相貌」,這樣瀟灑的風度,和身邊往嘴裡塞爆米花的胡心月簡直是兩個極端。有時他真覺得看不清她到底是怎樣的脾姓,嫵媚風雅的,古靈精怪的,狠毒善變的,至少在當初見到她的時候,那股雅致的風範不下於白素貞,但現在卻又顯出這樣的粗野來。是九尾狐的面具太多,還是女子原就如此善變。
高台上,回應唐明軒的只有沉默,亦沒有任何動作。
眾人喧鬧起來,紛紛催促著。
唐明軒皺了皺眉頭,「難道見不得人嗎?」
身披斗篷的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來遠遠望向許仙。
許仙笑著沖她擺擺手,傳音道:「喜歡就放手去做,不喜歡就立刻回來!」
胡心月猛揮拳頭,吼道:「幹掉他,讓他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雲嫣回過頭來,慢慢拿下頭上的兜帽。
有人在這一刻閉上了雙眼,但更多的人卻是睜大了雙眼。
當那絕美的容顏顯露而出,場中的喧囂聲一下靜止了,有人張著的嘴也忘了合攏,而讓表情顯得有些詭異。
雲嫣的話顯得格外清亮,拱手道:「在下雲嫣,見過唐公子!」
唐明軒退後了一步,「你……你……」震驚過後,他立刻就出離憤怒了,無論出門時候院首交代了多少次要注意風範,他也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身體顫抖著,卑鄙,無恥,小人,許仙,你竟敢讓一個女子來辱沒於我!對於許仙的仇恨度一下達到了爆滿的程度。
場中議論聲漸起,又喧囂便為哄鬧又變為斥責,對著許仙對著雲嫣。這個消息傳至場外,整個燕子壘都被吵上了天,山呼海嘯般傾倒下來。
千夫所指,無疾而死。
評判席上,其他的老先生都連連向覲天書院的院首發問,「馬院首,這是什麼意思?」這幾個老頭子剛才也被嚇的不輕,如今則是被氣的不輕。
但馬院首隻是一個勁兒的低頭喝茶!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