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父皇也會過來,我們低調些,不要搶了太子的風頭!你若是事先安排了什麼讓太子出糗的事情,就趕緊通知你的手下收回去!」
「知道了……」
「還有……」
夏天睿還欲再說,然而,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內侍的高呼聲:「皇上駕到!」
二人聞聲,趕忙出去接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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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扮成小書童的雲簫跟在雲鴻的身後,跪在地上,與眾人一道接駕。
等到眾人都入座了,雲簫才看清楚天子的樣貌,雲簫覺得,天子的樣貌,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威嚴很多。
不過,眾人顯然早已習慣了如此威嚴的天子。
雲簫的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對面坐在屬於定王位置上的那個人,在雲簫看來,在天子的一眾皇子中,定王的樣貌,算不上是最出眾的,卻勝在舉止上,他的一舉一動,都很有分寸,確實像爹說的那樣,是個穩重之人。
雲簫分辨不清這種初見的感覺,是好還是不好,只是專心望著前方不斷走向天子與太子的朝臣們。
當然,想要靠這一晚上的觀察,就理清楚朝堂上下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對於即將嫁入皇家的雲簫來說,這種觀察,又是大有裨益的!
所有的一切,在表面上看起來,一派祥和喜慶。
酒至半酣,忽然有一位官員上前,跪在大殿中央,一臉嚴肅地對坐在最上面的天子說道:「皇上,臣有要事啟奏!」
眾人一看,情況似乎有些不妙,紛紛停了手中的動作,望著殿中跪著之人。
站在皇上旁邊的總管太監劉安好心提醒道:「李尚書,今天晚上是太子的慶功宴,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明天早朝的時候,再向皇上啟奏。」
吏部尚書李尚書冷冷地瞥了一眼劉安,一臉不屑地說道:「本尚書正在跟皇上說話,有你一個內侍什麼事情?我朝內侍不得干政,難道你不知道嗎?!」
「你……」
劉安還要再說,就在這時,皇上抬了抬手,示意劉安不必再言,劉安只好閉嘴,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
皇上望著殿中的李尚書,問道:「李愛卿,你有何事要向朕啟奏?」
李尚書道:「回皇上的話,臣聽聞,太子雖然在滄州打了勝仗,但是,在打仗期間,一直縱容自己的屬下,騷擾百姓、搶占民女為妻,鬧得百姓多有怨言,但是,相關的奏摺,一直被扣押在尚書省,至今都沒有呈到皇上的手上。」
這就是在當眾彈劾太子了,眾人沒想到,這個李尚書的膽子竟然這麼大,居然在太子的慶功宴上,做出這種事情來。
皇上的臉色很不好看,他轉頭望向太子,沉聲問道:「太子,李尚書所言,是否屬實?」
太子瞟了李尚書一眼,起身來到大殿中央跪下,答道:「回稟父皇,兒臣在滄州打仗期間,一直謹守軍規,並未做出騷擾百姓、搶占民女之事,李尚書剛才所言之事,兒臣一概不知!」
「不知?!你手下的人做了什麼事情,你全都不知?你是如何給朕治軍的,怎麼連你手下的人做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朕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一定要管好你手下的士兵,不可以騷擾百姓,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過?!」
「父皇息怒!」天子驟然動怒,太子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他趕忙說道,「此事,也只是李尚書的一人所言,未必就是實際情況,兒臣不敢忘記父皇的教導,一直嚴格約束自己的屬下,而且,兒臣從滄州回來的時候,並沒有聽到滄州當地的百姓有何怨言,這其中,一定有誤會,還請父皇明察!」
然而,皇上似乎並不買賬,他繼續追問道:「既是如此,那朕問你,你是否有暗中指使你的手下,扣押尚書省彈劾你的奏摺?」
「絕無此事!」太子義正言辭地說道,「兒臣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會彈劾兒臣,又怎麼會去扣下那些奏摺?」
「你到底知不知道,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就在這時,李尚書又說道:「既然太子說並沒有扣押那些彈劾的奏摺,那麼,請問皇上,今天是否收到了臣彈劾太子的奏摺呢?」
太子聞言,滿臉通紅,他十分憤怒地
第4章 慶功宴(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