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的帶領下出現在了玻璃窗的對面。
「顧靈色,你這次若沒帶什麼好消息來,就別廢話了。我沒心情跟你聊天。」一上來,顧佩婭便是沒有好臉色。
她的惡言惡語,靈色也不介意,只是平靜的道:「小雅,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心裡清楚。這件事,可大可小。你是想大,還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顧佩婭表情一變,兇狠的問道:「顧靈色,你什麼意思?」
靈色似笑非笑的把玩著電話線,問道:「這些天,沒人來看過你嗎?」
「有話就說,別給我廢話!」顧佩婭不耐煩了起來。她在這看守所,已經被關了一個多月。早就被關的心煩意亂起來。今天知道顧靈色過來,本以為她是帶來了好消息,讓自己能夠重獲自由的。看看樣子,似乎不是什麼好消息。反而,是有壞消息的模樣?
「直說?」靈色玩味的勾唇,「那好,正巧我今天也很累,那我就直說了。小雅,我不妨很直白的告訴你好了,你姐夫與張德亮的關係,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就在剛才,你姐夫的就職儀式已經結束,而張德亮,也在他的壽宴上唱了一出自掘墳墓的好戲。短短一個上午,張德亮已然到了絕境。而你,你一直以為能夠依靠的人,似乎也氣數已盡。你——」
「顧靈色!」顧佩婭低低的吼了一句,「有話你就直說,別給我繞彎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又為什麼來找我?」
「我來找你,是給你尋條活路。至於發生了什麼,什麼也沒發生,但,也不遠了。就是這兩天的事,張德亮已經被你姐夫別上了絕路,狗急跳牆,張德亮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說這些,只是要你明白,你的生死,張德亮已經沒辦法幫你,因為他已經自顧不暇了。能幫你的,只有我。或者說,是站在我背後替你出謀劃策的你姐夫。」
礙於靈色語氣中的嚴肅,顧佩婭這次到沒有直接發脾氣,而是想了想,良久才搖搖頭,道:「顧靈色,你的話,我一句也沒聽明白。」
「不明白嗎?那好,我就幫你明白。小雅,我上次已經說過了,別把大人都當白痴,任由你玩弄。你與張藝軒在背後勾結做的事情,我雖然不知道,但你姐夫卻是個明察秋毫的人。你做了什麼,他一清二楚。之前那些第二次去會展中心鬧事的小混混,是你跟張藝軒指使的吧?小雅,我實在是很好奇,我畢竟是你的姐姐,就算你厭惡我,咱們的血緣關係,你也無法否定吧?你究竟為什麼那般恨我,恨到不惜要跟害了你的聯手,也要對付我?」
顧佩婭咬了咬嘴唇,只是惡狠狠的瞪著靈色,卻一個字也不替自己辯駁。
靈色擺擺手,似乎也不想多說的模樣,「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問了。沒意思。我只說一句,你姐夫要讓張德亮徹底消失在江南省的官場,除了會對付張德亮,張藝軒,也在名單之中。而首當其衝,便是張藝軒販/賣毒品的事情。這件事一旦被揪出來,你少不了是一番麻煩。」
「我——」
「別打岔,聽我說完。」靈色平靜的道:「我不管這件事你參與了沒有,參與也好,沒參與也好,我都不管。我只說一點,這件事,你脫不了干係。這個,你沒辦法反駁吧?」
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顧佩婭冷冷的問道:「所以呢,顧靈色,葉承樞讓你來幹什麼。你直說。是想讓我把罪名都栽贓到張藝軒的身上,還是,要我幫你們說謊話來對付張德亮。」
「小雅,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那些事,難道張藝軒就一點沒做嗎?恐怕不是吧。既然他做了,那麼,就不是栽贓陷害委屈了他。而是事實。至於對付張德亮,那跟你更是沒關係。你姐夫,還不至於讓一個孩子來做那些骯髒的事情。今天,的確是葉承樞讓我來找你的,但,他絕不是讓我來說服你幫他做什麼事,害什麼人。反而,你姐夫是想保護你,所以我才來的。」
「保護我?說得好聽!」顧佩婭不屑一顧到了極點,「顧靈色,你巴不得看我死呢,你會幫我?開什麼玩笑!」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要保護你的。多餘的話我也懶得說,這是律師讓我交給你的東西,你自己先看一看吧。」說著,靈色抽出那份姚筱晗交給她的文件,遞給了看守員,由看守員檢查之後,方才能交到顧佩婭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