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呀!是驚大於喜,還是喜大於驚?」
想了想,葉承樞給出一個很負責的答案,「兩者都有。所以才能稱之為驚喜。」
「不行,心臟跳的太劇烈,我怕我會心臟病犯。」靈色摸了摸胸口,表情很忐忑。
「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一件小禮物而已。」葉承樞說的倒是挺輕描淡寫的。但唇邊的笑意,早已經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連他也稱之為驚喜的禮物,那能輕描淡寫的了麼?
兩人回到一樓的客廳,葉承樞長臂一伸,便將西服外套拿在了手裡,笑眯眯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黑色的天鵝絨錦盒。
「老婆,這幾個月委屈你了。一直讓你沒名沒分的跟著我就算了,我連個鑽戒也沒能給你。是我的失誤,今天,我先把鑽戒給你補上。其他的,我以後會慢慢補償給你。」
說著,葉承樞輕輕的打開那盒子,露出裡邊摧殘的鑽戒來。
不誇張的講,這枚鑽戒上的鴿子蛋,比玻璃球還要透亮,還要清澈。仔細看去,會發現那鑽戒的造型,便是一個靈字的簡化。
「老婆?」葉承樞似笑非笑的喚了一聲,眼前的小白兔,雙眼通紅,長長的睫毛上沾染著幾滴晶瑩的淚珠,配上她垂在耳邊的兔耳朵跟還未脫下的裙子,倒也挺符合她小白兔的形象。尤其是那雙眼睛,紅透了。
靈色眨了眨眼睛,努力的想要將眼淚給逼回去,可她硬是逼自己,那眼淚越是洶湧的向外流。長長的睫毛不停的在顫抖,她緩緩的抬眼望了過去,便看到那男人英俊的臉龐上帶著滿滿的溫柔,昏黃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從她的角度望去,他就像是王子與騎士的結合。
她終究是等到這一天了,等到他將鑽戒戴在她手上的這一天。葉承樞以為靈色不知道,其實她早就聽秦雯說過了。一枚鑽戒,再貴,能貴到哪裡去?可這背後的含義,卻是重的令靈色無法承受。
就在昨天,她被鄭秘書送回葉家大宅與老爺子聊完了之後,她剛洗了澡疲憊的躺在床上愣神,秦雯推門而入。
昨天晚上,她與婆婆聊了很多,有關於葉承樞的,也有亂七八糟的別的事情。從秦雯的口中,靈色得知了一件事。為何葉承樞遲遲不願給她一枚鑽戒。不是葉承樞給不起,是他不願意給。因為,鑽戒的背後,代表著葉承樞心底最柔軟的一部分。
那,也是他心底最痛的一處。
葉承樞這一生,只買過兩枚鑽戒,都是買給他初戀的。可那兩枚鑽戒,都被退還了回來。一個,是丟在了他們大學校園的人工湖之中。大學畢業之後,葉承樞將會留在外省任職,可初戀,卻一心想要回到江南省出人頭地,給當年輕視她的人重重一個巴掌。那一次,是他們第一次吵架,也是唯一的一次爭吵。就連他們日後分隔兩地的那次,他們也沒爭吵過。初戀是消無聲息連個照顧也沒打的離開了。
或許可以用年少輕狂來形容,爭執最厲害的時候,初戀將他們的訂婚戒指丟入了湖水之中。事後他們和好,初戀也為了葉承樞陪他留在了外省。於是,葉承樞又給她買了第二枚鑽戒。
而這第二枚鑽戒,也被丟棄。不過這一次,是被葉承樞丟掉的。初戀離開的當天,將鑽戒留在了葉家大宅。葉承樞起初還將那枚鑽戒小心翼翼的收藏在了他的保險箱之中。據秦雯說,是在葉承樞決定要娶靈色為妻的那一天,他將封存了多年的鑽戒取了出來,丟入了葉家大宅的荷花池中。
後來,秦雯瞞著葉承樞將那枚鑽戒給找了回來,她沒敢還給葉承樞。只是自己小心的保存著。因為她知道,這枚鑽戒若是給兒子瞧見了,只會勾起兒子的傷心回憶。再後來,這枚鑽戒的下落給老爺子知道了。他奪了過來,重新交到了葉承樞的手上。
老爺子只說了一句話,他說:「真正的放下,是即使在你眼前,你也無動於衷,只會輕輕一笑,就此翻過,再也不提。這枚鑽戒,我還給你。不是讓你再去找那個女人,只是要告誡你,丟掉它,沒有任何意義。你如果真的決定放下這段感情,就把這枚鑽戒留著,讓它有意義的留著。」
這些事,都是秦雯告訴靈色的。她說這些,不是要給靈色添堵,也不是想讓靈色知道葉承樞究竟有多愛初戀。她僅僅是想讓靈色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