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彈了彈浴袍,轉身優優雅雅的端坐於沙發之上,左腿慵懶的疊放在右腿上。
「承樞。」姚筱晗終於忍不住,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袖子,「算了吧。郝洋也是被肖奈算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就饒他一次吧,好不好?」
葉承樞挑眉,似笑非笑,「難道我還不算是饒他一次了?」
側頭,看了看那些早已經休克的黑衣壯漢,再看看只是雙手骨折的郝洋。姚筱晗沉默了。
如果承樞沒有看在那小姑娘的面子上,恐怕郝洋的下場也跟這些彪形大漢一樣了。被承樞打休克的人,日後還能用雙腿下地走路,已經是幸運中的大幸運。他很少親自動手,可只要他親自動手,用非死即傷來形容似乎也不一點不誇大。
將白皙的雙手伸在空中看了看,葉承樞臉上划過一絲厭惡。
姚筱晗簡直把這輩子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拿出來了,看到他手背上有微微的猩紅,她連忙從自己的包包里翻出一包濕巾紙,撲了過去,跪在他的腳邊,美眸試探性的望了過去。
葉承樞輕笑一聲,沒說話,卻主動的將手遞了過去。姚筱晗虛握著他的手,動作輕柔的在他手背上擦拭著。
看著姚筱晗跪在自己腳邊,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模樣,葉承樞皺了皺眉頭。他承認,他是倨傲的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眼中不太能看到別人。可這般的折辱,將別人的尊嚴踩在腳下,卻也不是他所喜歡看到的。
「夠了,我自己來。」猛地將手抽回,拿過濕巾紙自己慢慢的擦拭著。
姚筱晗此刻就是個驚弓之鳥,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嚇得她渾身顫抖。她怯怯的退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儘量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減少存在感。
這樣的小心翼翼,讓葉承樞有些不舒服。他是古時候的暴君麼?這麼令人害怕。
抿了抿嘴唇,他平靜的宣判著。
「看在你女兒的面子上,我饒你不死。」
「謝謝葉特——」
「我不喜歡別人打斷我的話。」
郝洋趴在地上,就不敢說話了。感謝的話不敢說,道歉的話也不敢說。
「你女兒的事情姚律師已經告訴我了。就當我替我女兒積德,你女兒的事情我自會處理妥當。」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的背後,意味了什麼?郝洋心中清楚的很。葉特助口中一句『自會處理妥當』就意味著,他女兒那段不堪的往事不但會從歷史上消失,連他女兒心中的陰影也會消失。只要葉特助想,他自有辦法。
郝洋剛想感恩戴德的感謝他,卻猛地想到他剛才的警告。硬生生的將那一聲謝謝吞回了肚子中。
「至於你。」葉承樞側頭,似笑非笑的望著姚筱晗。
她咽了咽唾沫,愣愣的看著他,等待著他對自己的宣判。
「告訴肖奈,今天這份大禮,我收下了。改日,我的謝禮自會送上。請他耐心等待。」
姚筱晗心中一顫,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不敢說話。想說,那嚇得說不出來。
這時候,傳來了象徵性的敲門聲,之後便有人推門而入。
「葉特助,唐總裁讓我給您送西服。」
葉承樞將手指間的香菸按在水晶的菸灰缸中,笑著道謝,「辛苦你了。」
「葉特助客氣,這是我職責所在。」
姚筱晗眯著眼睛回憶了很久,才想起來這人的身份。
檀靜連!
唐棣的左膀右臂,輔佐唐棣奪取唐朝的第一大功臣!在他的運籌帷幄機關算盡步步為營之下,唐棣才能打敗他的幾個哥哥,成功的坐上唐朝總裁的位置。但檀靜連卻在唐棣奪取唐朝成功之後,主動退居二線,放棄了唐朝集團執行長的寶座,只向唐棣要了這間酒店的總經理來當。只說是前幾年太辛苦了,他現在只想做分清閒的工作養老。
姚筱晗眼睛猛地一眯,屏住了呼吸。
就算今天沒有她,肖奈的陰謀也不會得逞!
她很確定,承樞從進酒店起,絕對沒有跟檀靜連聯繫過!連見面也沒有!可檀靜連此刻卻送來了嶄新的西服。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檀靜連早就在暗中觀察著這裡的一切!檀靜連,什麼都知道!
知道郝洋給承樞下藥,知道她扶著
415 最瘋狂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