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敲。
搖下車窗,果不其然,就是大少爺權子墨。
他鼻樑上架著大大的墨鏡,幾乎遮去了他的半張臉,鼻樑上貼著個創可貼,脖子上也系了個黃色格子特別騷包的圍巾。
顧靈色皺了皺眉頭,這種天氣系圍巾?目光再挪到權子墨的手背上,那上邊,赫然是兩道女人指甲印的抓痕。隨即,她就明白過來了。
得,就從今兒一早到現在這麼短短的功夫,他權子墨又去跟美女嗨皮了,估計美人也是個野貓兒,瞧給權子墨撓的。估計那圍巾也是遮掩抓痕的。
「瞅?再瞅?」權子墨不爽的摘下墨鏡,沒好氣的瞪著靈色,「你再瞅,我給你把車砸了信不信?」
「信信信。我信,我真信。」顧靈色連忙熄火下車,一下車就撲到了權子墨的身上,這人說話,絕對不是開玩笑。他說砸車,那一定敢砸。這車可不是她的,是葉承樞的。要是讓權子墨給砸了,她拿什麼賠?
權子墨仗著身高優勢,長臂一撈,就穩穩噹噹的提溜住了顧靈色的衣領,硬是將她從自己的身上給扯開了。
「你,一個有夫之婦,少跟我貼的這麼近。若是被咱們葉特助知道了,我還有活路麼?」
顧靈色訕笑了兩聲,討好的湊了上去,「權子墨,你別生氣啊,我現在心裡還亂糟糟的呢。我還想讓你幫我分析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呢。你就算要生氣,也幫我分析完了再生氣吧?」
權子墨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抓痕,沒好氣的道:「你嫁都嫁了,證都扯了,你還想怎麼樣呢?難不成,你還真打算跟葉特助離婚麼?那你可想好了,這估計就真是殺身之禍了。敢拋棄葉家長子,葉震裘老爺子非剁了你不可。」
「不是,不是你想像的那樣。」顧靈色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抓耳撓腮的模樣,讓權子墨看見了直想笑。
「成啊你,色妞兒。你錢包都在我這兒呢,就這你還能開著小几百萬的跑車,去超時大肆購物。你這日子,過得挺滋潤。不愧是葉家的少夫人,出手就是闊氣。把幾百萬的跑車當成是拉貨的貨車。不錯,看來咱們葉特助挺心疼你呀。」
知道權子墨這人心裡憋著口氣,說話就肯定好聽不了。顧靈色也不怎麼在意,只是扯著他的手臂就把人往春色撩人里拖。
「權董,你就算要罵,也進去再罵。這人來人往的,你也說了,若是被葉承樞瞧見了不好。」
權子墨一身黑衣皮夾克皮褲,黑色的馬丁靴,他半推半就的跟在顧靈色的身後,嘲弄的道:「喲,你這才嫁人多長時間,就要跟老戰友分道揚鑣劃清界限了?顧靈色,你挺能耐啊。」
「權董!」顧靈色加重語氣喚了一聲,「你不拿話擠兌不成麼?」
「不成。」權子墨臉色一沉,半是玩笑半是正經的道:「你他媽就留一破紙條,完事就不見人了。手機關機,顧家也沒回,你知道我多心急如焚?好歹你也是在我家不見的吧,我怎麼著也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吧?我找了你整整一個早上,結果好不容找見你了,你他媽給我說的是什麼屁話?你跟葉丞倏領證了?領證了,成啊,然後呢?然後就給我掛電話又他媽關機。顧靈色你自己說,你這是人幹的事兒?」
顧靈色心虛又理虧的抿了抿唇,沒敢說話,也不好意思說話。她能說什麼?這事,本來就是她做的不厚道。靈色就是這樣,是她的錯,絕對不找理由。錯了就是錯了。
「知道我這脖子上手背上的抓痕怎麼來的不?」權子墨冷哼一聲,抬腳就往咖啡廳走。
顧靈色像個受氣小媳婦可憐巴巴的跟在他身後,她搖搖頭,「不知道。」
「我為了搞到葉承樞的電話號碼,去找了以前玩過419的女人。就是她給我撓的。」
顧靈色心頭一抖,偷偷的抬眼望去。跟權子墨認識了十多年,他是什麼性格和為人,她太清楚了。對於床伴跟情人,權子墨一向分的很清楚。床伴就是床伴,玩過一次之後,再無交集,老死不相往來。能讓權子墨破例去找以前的玩伴,足以說明,他今天有多心急如焚。同時,也說明了,她在權子墨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權子墨。對不起。」
「我要你一句對不起吃屎啊?」權子墨脾氣上來了,什麼難聽話都往外招呼,也不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