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能為了承歡如此退步,我真感謝你。」
黎兆予揚了揚眉頭,充滿了暴戾的眼尾挑起:「感謝?葉承樞,從你嘴巴里聽到感謝這兩個字,可真不容易。」
「那是你以前做的不夠好。我當然沒有要感謝的你地方。」
「說笑了。如果按照你跟白子爵計劃的方案來實施的話,我這個就真的不算是退讓了。摸著良心說一句,是我該感謝你們才對。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位置給了我。」
「咱們倆誰說笑?」葉承樞眉頭一挑:「這個位置給了旁人,那是天大的恩賜。可對於你而言,這個位置只會是束縛了你的枷鎖。黎兆予,我們認識很多年了,我很清楚你的本性。讓你坐在這個位置上,是為難你。」
因為,黎兆予骨子裡的掠奪與侵略,是壓根就不合適這個位置的。他更適合去征戰沙場,而不是去守江山。那樣對黎兆予來說,太索然無味,會一點一點蠶食黎兆予的激情與稜角。
黎兆予對自己有過一句評價。他說,他是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的大將軍,但他卻不是一個合格的好皇帝。他喜歡刺激,厭惡一成不變。
葉承樞笑笑,「相信我,這個位置,絕不會是一成不變。它會帶給你很多以前你沒有體驗過的刺激。」
「是麼?」黎兆予不可置否的聳聳肩,「我的本性不會改變,可我的決定也不會改變。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這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光是為了承歡,也為了葉家。」
「葉家?」葉承樞倏地便笑了,「你什麼時候也把自己當葉家人了?我可不從來都不知道。」
「從我娶承歡為妻的那一天起,我已經是葉家人了。身上被烙下了葉家兩個字,分不開的。」
「好吧,葉家當然歡迎你。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一想到你從今往後就真的是入贅到了葉家,我就覺得不可思議。」
「在這之前,我自己也很覺得很不可思議。好了,葉承樞,具體跟我說說吧。你跟白子爵的計劃。」
「沒什麼計劃,很簡單。」
「什麼?」
「逼宮。」
「逼宮?」
「沒錯,就是逼宮。我手上的權利,加上白子爵的權利,我們總能逼的京城那邊做出退步。」
拖長了尾音『哦』了一聲,黎兆予眯了眯眼睛,摸了摸下巴,「不打算爾虞我詐的周旋了,你們這次打算來硬的。」
「當他們打算把手伸進江南省的那一刻,他們就該料到有今天這樣的結局。」
今日的果,都是前日種下的因,你且受著。
「挺好!來硬的,挺合我的胃口!」點了點頭,黎兆予又問:「你跟白子爵已經動手了?」
「已經把話兒傳過去了。不過那邊肯定不會乖乖聽話。」
「這個是自然。你都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了,還想讓人家乖乖俯首稱臣,哪兒有這麼好的事兒!那群老東西,也不是吃素的。」
「在我面前,你肉食動物也得給我去吃素!沒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