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心情和心思,就坐在父王的床邊,想著辦法寬慰著父王。他說,「信使所講的不過是一個奇怪異常的天象,父王何慮之有?再說印加王室沿襲五百餘年,天地平和,大業一統,疆界無限,四海歸順,父王何憂之有?」
華斯卡爾王子見大王還是眉頭緊鎖,憂煩唉嘆,就對大王勸說道,「父王戎馬一生,南北征戰,所到之處,攻城拔寨,百姓歸順,只聽說父王赫赫武功,威名遠揚,哪聽說過父王擔驚受怕,憂心忡忡?」
瓦伊納·卡帕克大帝覺得王兒言之有理,就想:是啊,他一生中,只有別人怕他,他幾時怕過別人?但他還是心有餘悸地說,「此人若是蠻野族人,我一路大軍走過,便把他們象螻蛄螞蟻似地踩倒一片。可這是神靈孔蒂奇啊,他有非凡的氣力和智慧,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芸芸眾生所無法抗衡和比試的。」
阿塔瓦爾帕王子卻不服氣地說,「父王手下有數十萬大軍,別說一人一槍一刀殺過去,就是一人一口唾液,也能把他淹沒。」旁邊的安娜公主對父王規言寬勸說,「王兄所言極有道理,一種怪異天象豈能預示凶兆,道破天機。」
聽愛子們的勸說,瓦伊納·卡帕克大帝情緒似乎有了些安慰,但他還是不放心,就讓阿塔瓦爾帕王子把基多最有名望的祭師叫來再對這種天象進行測算和破解。阿塔瓦爾帕想了想,就讓哈亞去把查爾庫奇馬叫來。
大概沒過兩三個時辰,查爾庫奇馬就趕過來了。查爾庫奇馬是王宮祭師,也是阿塔瓦爾帕王子的親舅舅,大王寵妃帕麗亞的親哥哥。在印加祭師相當於**官,執掌國家的刑法,主持王宮慶典儀式等,有很大的權力。所以,祭師一般都是由印加大王的叔伯兄弟來擔任。
查爾庫奇馬來到瓦伊納·卡帕克大帝的屋室里,恭敬地匍跪在大王的床邊,靜候著大王的問話。大王就讓身邊的安娜公主把通貝斯信使所講述的徵兆對查爾庫奇馬細說了一遍。查爾庫奇馬點了點頭,便低聲對大王說,「至高無上的印加大王,以微臣之測,此乃凶災大禍之先兆。」瓦伊納·卡帕克大帝神色一怔,忙問,「何以見的?」
查爾庫奇馬顯出惶恐懼怕之色,對大王說,「據徵兆之跡象,此人只怕是那個自稱為孔蒂奇的大鬍子神靈。孔蒂奇神靈能騰雲踏霧,駕船飛天,是專門懲強扶弱,抱打不平的。他要是在哪裡出現,哪裡的人就會災難當頭,大禍降臨。」
瓦伊納·卡帕克大帝本來就對通貝斯出現的異常徵兆感到心驚膽悸,再一聽查爾庫奇馬大祭師的話,心裡更是心慌意亂,憂慮不安。他揮手讓查爾庫奇馬和守在身邊的親人們退下,想自己靜靜地躺上一會,因為他覺得自己確實有些累了,想安安靜靜地睡上一會。
等大家離開後,屋室里馬上就安靜了下來。他閉上了眼睛,想睡上一會,可是,眼睛一閉,就見有人來報,說位於基多邊界的卡蘭克省生了叛亂,叛亂者瘋狂兇殘,野蠻成性,把他派駐的省督和官員全部殺光,並把他們的肉生生地吃掉,把他們的心臟和頭顱拿著作祭祀。他一聽,怒不可遏,差點要氣暈過去,心想這些北方蠻族野人真是作惡成性,馴教不化,竟敢如此膽大猖獗,簡直是在與他這個至高無上的印加國王進行公開挑釁,如果不將他們斬光殺盡,就消除不了他的心頭之恨,就起不到殺一儆百,威鎮四海的作用。於是,他當晚從庫斯科京城日夜兼程趕往基多,調集軍隊,親自率軍統征指揮,很快就將數萬叛軍包圍,並不惜一些代價迫使他們投降。之後,他便下令將投降的叛軍俘虜帶到兩省交界的大湖邊上,將他們全部斬。當時,叛軍官兵的血把整個亞瓦爾科查湖的湖水都染紅了。以此來讓他們的後人牢記他們的罪行與懲罰。但是,掃平了叛亂,凱旋班師之際,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道有種憂傷悲哀的感覺:居然有人膽敢在他當政期間謀反叛亂,而且是慘無人道,迫使他不得不採用以暴治暴的方法平息叛亂,從而使他可能因此得罪於太陽神,落下個殘暴殺降的惡名。他知道在印加王維拉科查時期,也生過昌卡人叛亂之事,而維拉科查大王非但沒有殺降,反而安撫受降者,使得印加王國百餘年來一直安寧平穩,國泰民安。
就在他為此而鬱悶煩心之時,突然聽到一聲乾坤巨響,便見一個身披長袍的白臉巨人乘著一艘帶著翅膀的大船從海面平波中騰空而起,越至藍天白雲的高空之
第266章4通貝斯惡兆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