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人情,若是不做,是不是就遭人恨了?
王照盯了一眼鄭雙,暗暗的磨了磨牙,然後裝上了笑臉,讓笑容的褶皺更深刻一些,『賢侄啊,當年我和你父親』
『能不能不提我父親?』鄭雙皺眉說道,『我是我,我父親是我父親!』
王照一愣。
不提你父親?那你來干屁啊?
我認的是鄭甘做兄弟,不是跟你拜把子!
鄭雙現在帶著麻煩上門,王照沒將其轟出去就是看在死去的鄭甘面子上,結果鄭雙來了這麼一句,頓時就給王照整傻眼了。
可王照畢竟歲數大一些,經歷的事情也多一些,也沒發作,便是咳嗽兩聲,將這個事情掩飾過去,然後問道:『那按你的想法,要怎麼做?』
『簡單!從長安至青龍寺,途徑龍首塬,』鄭雙揚起腦袋,『韋氏必乘囚車,直隱善射者於道旁,狙殺之!只要韋氏一死,便是天下太平!』
簡單?
說起來確實簡單。
王照沉吟良久,『那麼你想要在我這獲得什麼?』
鄭雙哈哈笑,『便是王叔手下善射之人!聽聞王叔手下,有一百步穿楊之人,喚做射伯』
王照心中一跳,果然。他之前作為山賊頭目,手下也養了一些善射之人。
『哎呀,可惜了』王照拍大腿,『若是你早來些時日就好了!前幾天那射伯上山行獵,摔斷了手臂』
鄭雙沉下臉來,『真是這麼不巧?』
『果真這麼不巧。』王照一臉的誠懇。
鄭雙哼了一聲,『既然如此,那麼就算了告辭,告辭!』
王照裝作挽留,鄭雙哼哼兩聲,也不多說什麼就走了。
王照見鄭雙走了,便是沉下臉來,『不為人子!即便是如天子,亦知有所為,有所不能為!汝便以為天下人皆為汝父母乎?!呸!』
『來人!』王照招呼來一個心腹僕從,『去,快去給長安有聞司報信,就說就都老實說,不必隱瞞!反正那豎子不認其父,某也不必留此情面!騎馬去!莫要耽擱!』
『坐。』荀攸示意。
田豫坐下之後,荀攸將桌案上的一份名單上標上了記號,推到了田豫面前。
田豫看著,『這是』
荀攸說道:『有聞司上報,有賊子串聯鄉野,欲行謀逆。』
田豫哼了一聲,『好膽!』
不過片刻之後,田豫微微皺眉,點了點名單,『這些似乎都是些』
左馮翊,右扶風,東一個西一個,零散四處。
王照之名,就在名單之中。
荀攸點了點頭,『這些人都要派人前往查訪,並且要快』
『有聞司』田豫微微皺眉。
他手下確實有些兵卒,但是大多數的兵卒都是需要虎符調動的,而且在清剿韋氏莊園之後,虎符便是重新交給了荀攸,現在正擺放在荀攸的桌案上。
而且這種查訪之事,不是有聞司更專業麼?
荀攸擺了擺手,『有聞司與巡檢處,要協助安穩長安各陵,調不出多餘人手來。』
『』田豫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使君某懷疑此乃陷阱爾』
荀攸挑了挑眉毛,『願聞其詳。』
田豫指了指名單,說道:『這皆為無名之輩也,莫說是劫囚車,便是出些人手,也恐怕是烏合之眾,絕難成事』
『哦?』荀攸微笑道,『那麼國讓以為,何人可為患?』
『大族!』田豫毫不猶豫的說道,『以及山東奸細!還有仇於驃騎者』
荀攸點了點頭說道,『比如?』
『李郭殘賊。』田豫說道。
荀攸看著田豫,半響過後,便是笑道:『不愧是國讓!』
『那麼』田豫推了推名單。
田豫明白為什麼是他來來處理韋氏。
因為他和關中三輔的大姓大戶,地方鄉紳沒有任何的聯繫。
而且關中和隴右,自從東漢開始,就已經是相互勾連在了一起,如果不是斐潛這些年來陸陸續續,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