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不敢動手。
也就是它沒欺負陳黃皮,紫袍老道才是將它踩成爛泥,給點時間它還會活過來。
可要是它欺負了陳黃皮。
那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魔樹的樹冠很大,大到能擋住紅月,不叫任何一絲月光照射進來。
它的樹枝在嘩嘩作響。
顯得極為不安。
就連魔樹結出的人果們,也一個個噤若寒蟬,全都合上了眼,閉上了嘴,捂住了耳朵,就跟死了一樣。
嘩啦啦
如果陳黃皮此時在。
他肯定會毫無顧忌的打量著魔樹,那他就能看到,原本遮天蔽日,凶炎滔天,舉手投足之間都要天崩地裂的魔樹,此時正在拼了命一樣將無數根須往土裡延伸。
它的樹冠也在縮小。
它的樹枝在往下脫落。
人果們也紛紛化作灰土。
它本就是極為可怕的邪異,在淨仙觀多出來的區域待了不知道多少年,這才化作了災禍,成為比黃禍還要更凶一頭的魔樹。
可現在,它卻在斬斷自己的軀體。
它的氣息在不停的衰弱。
可即便如此,它的動作也太晚了。
紫袍老道站在樹底下,抬起頭冰冷的盯著魔樹的樹冠。
「就是你,欺負貧道的黃皮兒?」
魔樹的所有動作全都停下。
就好像死了一般。
「把腦袋伸過來!」
紫袍老道招了招手。
魔樹像是收到了命令一般,樹冠急速收縮,竟然真的以一個難以想像的弧度俯倒在了紫袍老道的腳下。
而且連樹冠都變得十分小。
無比巨大的樹身,樹冠卻小的像是個皮球般。
反而顯得紫袍老道身材高大偉岸。
紅月的月光,照進了這多出來的區域。
但,它不在意。
因為紫袍老道也不在意。
紫袍老道說道:「把頭抬起來,對,抬高一點。」
樹冠移動到紫袍老道胸口。
他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雙手掐住了魔樹的樹冠,一臉兇狠瘋狂的說道:「黃皮兒忘了,貧道可沒忘,他小時候喜歡種花種樹,央求貧道給他種一顆,貧道就將你種在了道觀里,可誰曾想才過去幾百年,你就化作了邪異。」
「貧道不忍他傷心,就將你丟進了這裡。」
「不是黃皮兒,你早就被貧道弄死了!」
「可你倒好,你居然敢欺負黃皮兒!」
紫袍老道每說一句話,神色便變得異常癲狂,身上的道袍也在紫色和白色之間不停變幻。
可終究是紫色占了上分。
紫袍老道邪惡無比的獰笑道:「你還想吃了黃皮兒,你好大的膽子,貧道和老二都沒吃上呢,你一顆爛樹就想爭先?」
「啊啊啊啊啊啊!!!」
「該殺,該殺!!!」
說話間,紫袍老道雙手用力,咔嚓一聲就將魔樹的樹冠扭了下來,張開血盆大口嘎嘎吱的啃進了肚子裡。
咯吱咯吱。
咀嚼聲響徹四方。
樹冠很硬,它畢竟是魔樹。
可紫袍老道的牙齒卻更加鋒利,似乎除了陳黃皮以外,任何東西都會被其嚼成稀巴爛。
「難吃,拉嗓子!」
紫袍老道將樹冠整個咽下。
下一秒,臉色變幻,身上的道袍變成了白色。
陳黃皮的二師父也出來了。
白袍老道舔了舔鋒利的牙齒,一步踏出,便來到了藏經閣面前。
藏經閣門口的兩隻諦聽之子此時已經嚇傻了。
它們自從天變以後,就一直陷入了沉睡。
借著藏經閣的力量,才沒有轉變成邪異,而是成了異類。
可即便睡的再死,也能隱約感覺到外界的時間流逝。
觀主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否則的話,它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