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後，眼神振盪了片刻。
他語氣中帶著一些不確定地說道：
「在這裡，你能看清我的生命層次嗎？」
陸笑緩緩咧開嘴角，卻並未回答這個問題。
忽然，伴隨著一聲玻璃碎裂的輕響聲響起。
眾人的目光都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只見博士身前的桌面上出現了一塊塊玻璃碎渣。
與此同時，博士正注視著自己掌心之中的那顆眼球。
眾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一粒玻璃碎渣深深的潛入了那顆眼球之中。
鮮血順著博士的手掌緩緩溢出，緊接著滴落在桌面上。
見到這一幕，除了陸笑，在場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血？」典獄長聲音中滿是錯愕。
他之所以錯愕的原因，那是因為這裡僅僅只是一個虛構的空間罷了。
在座的人，也皆是以類似vr的技術手段出現在了這裡。
嚴格來說，他們僅僅只是一串數據而已。
而數據，又怎麼會流血呢？
博士伸出另一隻手，用手指輕輕沾了一些手掌上的鮮血。
隨後他將手指放在了嘴裡細細的吮吸著。
片刻後，他輕輕點頭道：
「這的確是我的血。」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其餘人臉上的皆是浮現出無比震驚的表情。
典獄長低聲喃喃自語道：
「怎麼可能？」
博士再次環顧了一圈四周，隨後輕輕點了下頭。
「看來這裡並不是系統構建出來的虛擬空間。」
「而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地方。」
陸笑卻在這時扭過頭看向了會議桌最上方的那五個滿是灰塵的高大座椅。
座椅上的灰塵很厚，就像是許久無人清理一般。
在這五張座椅的後方，還有著一張更加高大的座椅。
座椅的靠背上鑲嵌著一塊顏色鮮紅的軟墊。
此刻，那軟緞就好似擁有了生命一般，在緩緩的跳動著。
座椅上，一道身影緩緩凝聚。
先是一個人形輪廓，隨後是衣物。
那竟是一件皮衣。
皮衣的款式和陸笑現在身上穿著的那件一模一樣。
此刻，其他的人也注意到了這裡。
在眾人的視線中，人形輪廓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熟悉的身材，熟悉的髮型。
一切都讓眾人感覺到很是熟悉。
尤其是那一張臉，更是讓在座的眾人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陸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神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張臉，竟是和他自己原本的長相高度重合。
或許應該換一個說法。
一模一樣。
許久之後，座椅上的身影徹底凝實。
他咧開嘴角朝著眾人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先生們。」
「早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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