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沒有詳細的解釋這張牌的含義,只是笑著說道:「代表了好運!」
獄醫點點頭道:「那我們還要繼續搜尋嗎?」
賭徒毫不猶豫道:「占卜的結果告訴我繼續下去會有好事情發生。」
聞言,獄醫沉默了幾秒鐘後道:「可是最開始的占卜結果不是很不好嗎?」
賭徒一擺手,臉上的笑意愈加明顯:「不好的結果,我們不要去相信。」
「一切唯心!」
聽完賭徒的解釋,獄醫有些無語。
而賭徒在說完剛才的那番話之後,就一馬當先朝著遠處的黑暗中走去。
獄醫猶豫了一秒,隨後手提著煤油燈跟了上去。
對於獄醫而言,尋找並解決傳播疫病的源頭,也算是治病的一種手段。
並且還是極其有效的一種手段。
醫生的職責驅使著他走入黑暗。
即便有被黑暗吞噬的可能。
這一刻,獄醫想起了自己還是人類的時候。
他穿著在蠟中浸泡過的帆布衫,戴著可過濾空氣的鳥嘴面具。
手中僅有一根木棍。
木棍是用來掀開病患的衣物與被單與指揮他們如何自救的。
那時候的他還沒有現在這麼精湛的醫術。
有的只是一腔熱血與責任。
那時,他也像這樣一般,提著煤油燈行走在黑暗的病區之中。
他還記得那長長的鳥嘴中,由於填充了太多的棉花,導致他呼吸困難,大腦缺氧的感覺。
也記得在黑暗之中,煤油燈熄滅後被黑暗吞噬而帶來的恐懼與無助。
他更是記得,一個個同伴在他眼前倒下時,內心深處的那種無力與絕望。
他記得那位邪神在給他施加詛咒前詢問過這樣的一個問題。
「你後悔過嗎?」
那時候的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不後悔!」
「桀桀桀!」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忽然笑出了聲。
聲音刺耳難聽,就像是一隻烏鴉被捏著嗓子發出來的鳴叫聲。
走在前方的賭徒猛的回過頭來,語氣疑惑道:「聽你的笑聲,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獄醫鳥嘴開合間,發出尖銳的聲音:「我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該不該和你分享。」
賭徒停下了腳步,語氣揶揄道:「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
「現在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要是我的好奇心不能得到滿足,我會很難受的。」
獄醫再次發出一聲怪笑道:「桀桀桀!幻神先生,你知道歐洲中世紀的歷史嗎?」
聽到這話,賭徒的眉頭頓時一皺:
「抱歉,我從沒有上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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