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恕踹門的動靜太大,出來時正好和對門的鄰居對視。
「警官我就是看看。」鄰居剛想關門,被徐恕攔住。
「你出來一下,我還有些事問你。」
鄰居站到徐恕面前,「您說,我絕不隱瞞。」
「你知道對面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嗎?」
徐恕指了指他剛剛出來的房間。
「沒有。」鄰居搖頭,「我今天睡得比較死,直到聽見外面有好多警察說話,才醒過來。」
徐恕敏銳察覺到不對勁,這是筆錄上沒有記的,「你在警方趕到之前有聽到叫喊嗎?」
「什麼都沒有。」鄰居想也不想搖頭,「我一直在睡覺。」
「方便去你家看看嗎?」徐恕這樣說著,走進鄰居打開的房門。
「你在睡覺前都幹了什麼?」
「洗澡,看了一會兒手機。」鄰居不知道這些有什麼意義,還是乖乖作答,「還喝了一杯水。」
徐恕先走到浴室,最後停留在飲水機前。
「今天上午停水,正好喝的水也用完,我就叫送水工新換了一桶。」鄰居看徐恕盯得時間長,先開口解釋。
徐恕看著明顯是新換的水桶,用旁邊的紙杯接了一杯水,回去化驗。
化驗結果很快,水中有安眠物質,怪不得鄰居聽不見兇手的叫喊。
姜青蕊在這時醒來,徐恕正好和她說明自己的新發現。
「所以說,那個送水工明顯有問題。」姜青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八成是他下的安眠藥。」
「很有可能是兇手或幫凶。」徐恕馬上聯繫人調取監控。
這時姜青蕊手機響起,是通知屍體已經搬過來。
「我先去屍檢了。」姜青蕊睡了一覺後感覺精力充沛。
隨著屍體送來的,還有死者的生平記錄。
宋雲砂,女。
外地人,在城市打工三年以上,根據手機的聊天消息和大量轉賬記錄,疑似娼技。
姜青蕊草草過一遍,穿戴整齊,拿起手術刀走到死者面前。
仔細檢查過後,宋雲砂割喉地方不是致命傷,是因為心臟的刀傷,一擊斃命。
除兩處傷口以外,沒有明顯外傷。
解剖過後,姜青蕊發現,屍體生前被注射了大量肌肉鬆弛劑,針孔在頭髮裡面,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因為這樣所以她掙扎幅度才這么小,姜青蕊心想,她以為宋雲砂是和兇手搏鬥之後才沒有力氣。
姜青蕊把屍檢結果第一時間拿給徐恕,徐恕看過之後沒有分析,「死者家屬來了,先過去。」
宋雲砂的父母坐在椅子上,滿臉的不耐煩。
宋母左顧右盼,「這死丫頭鬧了什麼事,不過來還不行。」
喬琳琳此刻坐在兩人對面,「你知道你女兒最近去了哪裡嗎?」
宋母聽後皺起眉頭,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我怎麼知道她跑去哪裡,和我有半毛錢關係。」
「她幹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有臉鬧到警局來。」宋母的吐沫星子噴了一桌子,顯然她是知道宋雲砂的工作內容。
「警官,要是有罰款要交,請別來找我們。」宋父連忙劃清界限,「我們是我們,她是她,井水不犯河水。」
「對對。」宋母知道這是重點,「已經好多年沒有聯繫了,要不是說什麼一定要我們來,我才不來!」
旁邊的人都能看出這一家子的矛盾。
喬琳琳對宋父宋母的話不為所動,「你們女兒已經去世了,今天是過來通知你們的。」
喬琳琳拿出一張紙,「簽完字之後就可以把屍體帶回去。」
聽到喬琳琳說的話,宋母滿臉震驚,抓起紙張,仔仔細細閱讀了一遍。
「她居然」沉默半晌宋母開口道:「也是,欠了一堆風流債,活該。」
宋母宋父也沒有商量,態度一致,拒絕為宋雲砂收拾。
宋母臨走前是這麼說的,「她不是經常流連於幾個男人的床上嗎?」
「就讓他的老顧客來收屍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