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說道「砍鬼總是行的!」
另外囑咐了那鐵匠,一定要把上面圖樣打磨好。
這點對於鐵匠來說不算難事。
同時,陸安康要求打造一個奇怪面具和找一些上等硃砂。
只要給錢,鐵匠也不多問。
甚至於,陸安康還給了鐵匠學徒一枚圜錢,說是定金,幾日後有事請他相助。
交代完畢之後,陸安康轉身剛離開鐵匠鋪,便給幾名身穿甲冑的衛士攔住,一直押解到了鄴縣大牢當中。
西門豹自然也早就在那大牢當中等待陸安康的帶來,瞧著他滿臉怒色,陸安康便知道自己多半又被人給算計了。
「大膽狂徒,竟敢假扮君侯在此胡作非為!」
這一句話,足以讓陸安康分析出自己又是被那個廷掾給賣了。
這個不安分的傢伙。
不多時,陸安康身上路引文書就給收了過去。這個時代,沒有特別辨別身份辦法,只有靠著文書上印璽來判斷文書真假。
這印璽的確是真的,可眼前這人為什麼一會兒是『安康君』,一會兒又成了吳起帳下回鄉探親的參將呢?
更主要的是他被關在這大牢當中,竟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一副完全無視周邊的樣子,在那裡自言自語的思索著什麼。
「左邊硬?右邊軟?」
陸安康根據自己多年檢查屍體的經驗,他昨晚摸到廷掾左邊肩膀的時候,骨頭與血肉僵硬程度跟死人的沒有區別、並且帶著一絲絲寒氣。這種感覺陸安康只有在死人的身上方才感受過,但在一個活人身上遇到這種事情,當真是頭一次。
之所以會有拍肩膀這個動作,完全是他覺得廷掾捂臉的動作沒有那麼簡單。
所以簡單依靠著摸骨發覺到了其中差異。
可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只等到西門豹問話後,他方才從思索當中抽回心神。
「你到底是什麼人?」
西門豹指著那該有印璽的文書道「這文書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陸安康並未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問道「西門大人,覺著眼下是查問這文書要緊,還是您自己的安危要緊呢?」
西門豹不解的問道「何意?」
「鄴地多風雨,我這個陌生客為何要摻合進來!」陸安康不慌不忙的說道「大人就不好奇嗎?」
暫且不論眼前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身上那股沉默冰冷的氣息太過平靜,平靜到西門豹都開始懷疑,卻又搞不懂自己想要懷疑什麼。
在這糾結的心態中,西門豹屏退了左右。
陸安康淡淡的笑了笑,像是對西門豹此舉做法極為滿意,也是因為接下來他要說得事情最好只有兩人知曉。
他開了口「大人,在下有一個問題。」
西門豹言道「講!」
他的問題是西門豹決計想不到的地方「大人可是當真不相信鬼魂的存在?」
這對於一個剛上任就破除迷信的官員來說,無疑是有著很深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