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競爭生意的,很符合他和休的要求。
買了張萬城輝煌號的一等票後,兩人便返回旅館,耐心等待起第二天的來臨。艾布納本來還想找找本地的非凡圈子,看看有沒有自己需要的材料賣。但由於時間太緊,他找不找的到聚會不說,就算真的找到了也根本來不及取得聚會組織者的信任,所以只得作罷。
轉過天,6月27日,上午9點。
艾布納提著皮箱和手杖與扮作侍女的休,一起抵達了玫瑰碼頭。
萬城輝煌號停泊在那裡,它船身龐大,造型也很是精美,據說當初設計時還請了數位藝術家給與了建議。
它有著迥異於舊時代的新鮮特色,煙囪高聳,彩旗飄揚,線條明晰,兩側船舷各有12門火炮及相應的炮位——這是防備海盜和同行的必須。
這讓陸續登船的客人們多了不少安全感,對接下來幾天的旅程不再畏懼。
艾布納立在下方,抬頭望了一眼,於起伏的蔚藍海水裡,拉著休走上了懸梯,繼而登上了甲板。
兩人各自提著行李,不緊不慢地隨著客流進入船艙,來到上層,抵達了他買的301客房。
開門之後,艾布納掃了房內一眼,只覺得這船艙比自己在貝克蘭德東區租住的獨棟房屋都要好。
進門的客廳大概30平,連接著一個主臥和兩個僕人房,有獨立的盥洗室,有標準的衣櫃和桃心木製成的書桌。
「休你睡主臥吧,我住靠外的僕人房就好。」艾布納放好了行李後笑著對休說道。
「可是我扮演的是才是僕人……被人看見了豈不是要懷疑?」休有些遲疑地道。
艾布納再次笑了笑,學著老師的口氣道:「第一,應該沒人會來房間拜訪,我們關起門,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第二,船上的人又不認得我們,就算看到,隨他們怎麼想好了。」
休覺得也對,也沒在這事上糾結,花那麼多錢買了一等艙,總得有人住主臥,否則多虧啊?
兩人簡單歸置了一下物品,尤其是將『手杖劍』安穩的放好後,才又一起來到了甲板上,和其他乘船的旅客攀談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艾布納認識了腳下這艘船的船長,阿蘭森·愛德華。
這位來自殖民地戰艦上的大副很是健談,不但繪聲繪色地述說著拜亞姆的種種風土人情,還將自己家族的一些過往也分享了出來:
「說起來,我家並非純正的迪西人,在大約100多年前也是定居在貝克蘭德的,住在那時候的西北區……」
還不等圍觀的乘客們說什麼,旁邊的水手就立刻大笑起鬨道:「船長,你大白天的酒喝多了?貝克蘭德哪來的西北區?」
「你們還別不信!我家還留有祖先傳下的日記手稿在,那時候他們住在……住在德拉海爾街?」阿蘭森船長一本正經地道。
可他越是這個樣子,其他人越是不信,只當他在講笑話。只有艾布納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
當天夜裡,輾轉反側半晌依舊睡不著的艾布納披起衣服走出船艙,小心地來到了甲板上。
他抬起頭,只見半空之中,黑色「天鵝絨幕布」之上,一輪赤紅色的滿月高高懸掛,寧靜照耀。
「6月28日凌晨,血月之夜……」
喃喃自語間,他的目光望向西北方向,仿佛能穿透空間的阻隔,看到廷根市一所老舊公寓的暗淡房間中的身影。
「愚者先生,於此時降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