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他的袖袍中飛出一隻千紙鶴。紙鶴在空中翩然舞動,從酒館的窗戶飛了出去,然後繞著整個小酒館鑽了一圈。
「嗡!」
一股無形的波動包裹住了這間酒館,這是凡人察覺不到的細微變化,宋騰豹吞了下唾沫,他好歹也是神魂大成,自然能夠察覺到這位「肖長老」用了某種力量將整個酒館禁錮住了,這似乎是入道高手封鎖天地元氣的一種手法。
這是唯有入道者才有的精妙控制力,酒館內外如同被分割成兩個世界,酒館內不管發生什麼,外面的人也感應不到。
「這人真的是肖長老?可是,傳聞中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有些懷疑,可是這個肖千絕一出手,就動用了「紙劍孤鶴」的絕技,這種手法外人很難模仿。
宋騰豹心頭涌動著疑慮和問號,可他也不敢胡亂行動,這人不管是不是「肖長老」,他的修為絕計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入道高手。
面對一位入道高手,宋騰豹自知自己無論如何掙扎,也改變不了結局,前思後想了一番,他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在酒桌前。
「這位客官,你要點些什麼?」
店小二走了過來,招呼起肖千絕。
「上一壺本地的胭脂紅,一份鹵豬頭肉,一份桂花魚。」
肖千絕不動色神的點起菜來,同時,他的袖袍輕輕一松,那隻摺紙鶴也飛了進來,如飛梭一般鑽入袖中。
「那您老先候一回兒,我先給你上酒,再等一會兒功夫,菜就上來。」
待到店小二轉身離開,肖千絕嘿然一笑。
「騰豹,那你怎麼看?」
「我?」
宋騰豹愣了一下,他神色有些複雜。
「先不說這個肖長老,你真的沒事,可是,教中傳出來的」
「那你看我是活人還是死人。」
肖千絕放下杯子,雙眼凝視著宋騰豹。
宋騰豹本來大腦有些混亂,這時候,他也冷靜了下來。
「肖長老教中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石教主會說你們三人叛教,還有,曲長老和文長老真的死了嗎?」
他的心底藏著海量的疑惑,不過,他決定先問自己最關心的幾個問題。
「首先,我和曲長老、文長老確實受人埋伏,除我以外,曲文兩位長老已經『殉教』。」
肖千絕嘆了口氣。
「其次,當日我也險些遇害,若不是石教主親手相救,恐怕我也難逃一死。」
「教主?」
宋騰豹的腦子再度陷入混亂,雙眼也變得迷茫,如同斷路。
「這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埋伏殺害三位長老的人,不是教主,而是什麼其他人?」
他看向肖千絕,對於他的身份也從懷疑變成了疑慮。
「自然。」
肖千絕沉聲道:「我們三人好歹是教中老資輩的入道高手,教主為什麼會殺我們,失了我們這三大入道,豈不是等同於自毀長城,宋騰豹,你可知本教已經遇上一場大劫,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將教主困住,又以高明的邪術偽裝成教主的模樣,現在,在教中發號施令的人不是石萬海教主,而是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邪門外道!」
「這、這種事怎麼可能?」
宋騰豹哪裡能夠接受這種消息,肖千絕所告訴他的事態,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比起三大長老陰謀叛教還要離奇百倍。
「為什麼不可能?!」
肖千絕冷笑著反問:「宋騰豹,你好好想一想,教主就算對我們這些『前朝』老人再怎麼不喜,那也不至於對我們痛下殺手,做這種自毀長城的勾當,石教主行事再荒唐,也不會突然變卦,這種行為異常背後必然有隱藏的原因!」
「等等,肖長老,你剛才說,教主被困住了,難不成肖長老你已經知道真相了。」
宋騰豹繼續追問。
「唉,關於此事,我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幕後黑手實力高深莫測,在教中還隱藏著不少幫手。」
肖千絕搖了搖頭,神情也變得有些苦澀。
「至於教主本人,騰豹,
363 必成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