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了。
不料那叫碧瑤的少女瞪了他一眼,全然沒有動手的意思,看去神 sè 古怪而失落,倒像是整個人提不起勁兒似的,不耐煩地道∶「好了,好了,看你那個傻樣子,一身骨頭都斷了七、八處,居然還這麽有 jing 神!」
張小凡眉頭一皺,但見碧瑤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雖然奇怪,但還是慢慢把燒火棍放下,不料才一鬆弛,立刻間那疼痛便瀰漫了過來,忍不住又是一聲叫了出來。
碧瑤看著這正道少年齜牙咧嘴的古怪樣子,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氣氛登時緩和了下來,但笑聲過後,她卻又是一聲長嘆,頗有悲涼之意。
張小凡哼了一聲,他 xing 子倔強,被這年輕女子笑了,大感丟臉,微怒道∶「nǎi 笑什麽?」
碧瑤看了他一眼,道∶「我便是笑你了。」
張小凡聽得她如此直接,一點也不留面子,更是氣往上沖,怒道∶「有什麽好笑的,nǎi 被撞一下看看?」
碧瑤臉 sè 一變,看她樣子就要出手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料手方一動,忽然間卻是意味索然,嘆道∶「我們都命不久矣,我還和你爭個什麽勁?」
張小凡正要戒備,忽聽得這女子說出了這般話來,不禁一呆,訝道∶「nǎi 說什麽?」
碧瑤看了他一眼,道∶「這裡是個山洞,你看不出來嗎?」
張小凡道∶「是啊!那又怎樣?」
碧瑤哼了一聲,手往前方那處亂石一指,道∶「那裡便是唯一的出口,現在被山一般的石頭給壓住了,有本事你就開山破腹出去啊!」
張小凡張大了嘴,往那亂石看了一眼,只見洞口被巨大的石頭堵得嚴嚴實實,沒留一絲縫隙,他自家知道自家事,若論與人對敵,他這燒火棍和這身道行,還有些用處,但若用來做愚公似的開山挖地,卻當真不頂事兒。
呆了一會,他忽然想到一件要緊事,連忙回頭,道∶「我記得我是撞到絕壁上掉到地上的,怎麽會到了這山洞裡來了?」
碧瑤淡淡地道∶「是我把你拖進來的。」
「什麽?」張小凡為之氣結。
碧瑤看了他一眼,道∶「我就落在你昏迷不不遠處,正好看到了你,此刻那黑水玄蛇又向我們追了過來,我抬頭一看,見你扯下的那棵老樹所在居然是個山洞,裡面竟還有亮光透出,而且洞口不大,便躲了進去。臨走前看你可憐,便把你也拉進來了,傻瓜!」
張小凡皺著眉頭,道∶「那這洞口怎麽被埋了?」
碧瑤聳了聳肩膀,一臉倒霉神情,道∶「黑水玄蛇進不來,大怒之下蛇尾一掃,打在絕壁之上,結果塌了半座山下來,把這裡,把我們,都給活埋了。」
張小凡看了她半晌,半信半疑地道∶「真的?」
碧瑤臉上怒意浮現,順手就抓過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扔了過來,「我騙你?早知道讓你死了最好!」
張小凡躲閃不及,只得以手護頭,不料那石頭正砸在左手處,登時間痛入心腑,眼前一黑,幾乎差點又昏了過去。
碧瑤在遠處見張小凡臉 sè 突然「刷」地白了下來,握住被石頭扔到的左手做痛苦 sè,心頭一跳,隨即冷冷道∶「你別裝死,嘿嘿,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張小凡此刻哪裡還有力氣去理她說什麽「裝死」,只覺得自己倒是真的快要被痛死了,整個手都痛得失去了知覺。
碧瑤看了一會,見他似乎不像裝腔作勢,走上幾步來到張小凡身邊,看了兩眼,也不理張小凡的臉 sè,伸手在張小凡臂膀上拿捏幾下。
張小凡登時疼得冷汗直冒,怒聲道∶「nǎi 做什麽?」
碧瑤卻沒有生氣,臉上反有一絲歉意,道∶「你的手骨斷了。」
張小凡哼了一聲,但他 xing 子倔強,逕直道∶「這是我被黑水玄蛇弄斷的,與 nǎi 無干。nǎi 快快走開。」
碧瑤多看了他一眼,嘿了一聲,居然真的什麽也不說,走了開去,站在一旁,冷冷看著,大有看好戲的樣子。
張小凡本來疼痛之極,但此刻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妖女面前丟了臉面,當時強撐著站了起來,自行檢查一下,但見周身多有擦傷,但多為外傷,只有左手斷骨,也算是不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