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的死劫,縱然是無數凶名昭著的老怪物都做不到。
「拖延時間,對於那個存在來說,未必便能起到作用。」魔幽冥長嘆:「對於那種存在來說,任何事情都可以不羈於心,任何事情都可以無動於衷。因為在他的心中,任何一切都是一件玩物,很難讓他心中有什麼顧慮。」
卓君臨只是一聲長嘆,微微搖頭。
甚至在這個時候,再次看向魔幽冥的眼神都變的古怪起來。
「你什麼意思?」
魔幽冥最不喜歡的,就是卓君臨這種不屑的眼神。
尤其是在卓君臨的眼神之中,似是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譏嘲,那怕並沒有一個字說出來,可是那種意味,任誰碰到也都不會喜歡。
「唉。」
卓君臨嘆氣。
魔幽冥感覺不由更不好了。
老子的就這麼讓你嫌棄的嗎?
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啊,怎麼說老子也是當世有數的絕巔強者,怎麼好像在你的眼中老子根本像是不入流的傻子一般?
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令人生厭?
「或許,那種存在萬物不羈於心,卻未必能堪得破生死名利之關。」卓君臨長嘆:「如果那個存在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又豈會在暗中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越是那種存在,凌駕於一切眾生之上,就越是不會容許自已有半分污點。或許我們覺得很正常的勝敗,在那種存在的眼中就會覺得無法忍受。所以,我賭那個存在絕不可能任由我們折騰,別忘了那個存在控制著遺族,就是為了煉化血海。」
「血海?」魔幽冥不由一愣。
「現在,各族高層都被我們拖在這裡,戰事暫息,不打仗,不死人,那裡來的血來維持血海的運轉?」卓君臨眸中滿是不屑:「我倒是想要看看,那個存在是不是真的可以對血海都無動於衷。」
「這,,,,,,」
魔幽冥不由愣住,眼眸之間滿是錯愕。
原來,卓君臨竟是打的這個主意?
就算那個存在真的什麼都可以無動於衷,真的什麼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可是血海乾涸之後,若是不能及時的補充鮮血,很有可能血池都將會不復存在。甚至到最後,很可能讓那個存在多年以來的心血都付之東流,,,,,,
這樣的情況之下,就算是自已的心境,也絕不可能真的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那個存在,雖然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無所不知,但是卻未必真的能放下自已心中的執念。」卓君臨搖搖頭:「正如同,最強的敵人從來都不是別人,而是自已。現在我們能賭的,就要看那個存在能不能沉得住氣,然後會不會上鉤。」
「所以,你在拿整個人族的身家性命在賭?」
「就只看,大哥能不能抵擋住那個存在三招,而毒魔,有沒有機會毒倒那個存在一息的時間。」卓君臨輕輕一嘆:「否則,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空談。而我,若是能找到一次機會出手,或許還有轉機。」
魔幽冥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卓君臨臉上,滿眼都是不信之色。
甚至,此時在看向卓君臨的時候,眸中滿是疑惑。
自始至終,這傢伙就是要引那個存在前來
,而他真正的殺手鐧,即不是自已這位站在此世頂峰的絕巔強者,亦不是毒魔那足以毒盡天下的劇毒。
而是,卓君臨自已!
可是,那怕是魔幽冥百轉深思,也實在想不通這傢伙究竟會有什麼手段對付那個存在,更是想不通這傢伙究竟有什麼值得如此自信的殺手鐧。
這傢伙,雖然無比邪門,可是他自始至終也僅僅只是一個化神境的小輩,就算那個存在站在那裡不動,這傢伙有機會能打得動嗎?
然而,魔幽冥不信歸不信,可是卻不得不聽其擺布。
畢竟,這傢伙表現出來的精明與可怖,那怕是自已這位老江湖都要自愧不如。甚至有些陰損招數,那怕是自已也根本想不通究竟應當如何去破解。可是這傢伙,似乎天生的便有一種陰謀家的天賦,隨時隨地都能用著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陰招邪招。
至少,現在在眼前這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