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笑,戰場上各族打生打死多少年了,時常都有人喊著停戰的口號,可是戰場的爭端又什麼時候少過。
什麼時候各族不是打的血流成河,然後又再打一場?
「你覺得不可思議?」青衫老者坐在雲亭之中,滿臉都是不屑的冷笑:「恐怕連你也不會想到,現在的生靈竟然都已經瘋狂到了這種地步吧。不過也難怪,這一次的確是逼的有些緊了,各族都損失嚴重,真要再這麼打下去,就算是最終會有誰取勝,也必將會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先生,那你,,,,,,」鐵面人臉色不由疾變。
固然這些年以來戰場上爭端不休,可是大家心裡都明白自已應當做什麼。甚至在很多時候,各族的許多爭端,也是在某處莫名其妙的情況之下莫名其妙的發生。可是就算是各族也發現了某些異常,但卻從來都沒有這般放在心上過。
因為,彼此的仇恨足以讓無數生靈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鐵面,你可有什麼高見。」青衫老者長嘆:「這種事情,本就是你最拿手的東西,按理來應當早就知道該如何面對,對吧。」
青衫老者的聲音很溫和,甚至似乎還很慈祥。
可是,此時在鐵面聽到,卻並不是那麼簡單。
或許別人不清楚青衫老者的身份,但鐵面跟隨青衫老者都已經不知究竟有多少歲月,又豈會不知其真真的來歷?
眼前的可是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天道化身,又豈會向自已問計?
又或者,是在考驗自已。
可是無論是那一種情況,鐵面卻也不敢有任何的放鬆。
甚至在看向青衫老者的時候,眸中卻多出了一絲警惕。
「放鬆,老夫並沒有別的意思。」青衫老者長嘆:「其實老夫也想知道,你在聽到這件事情之後究竟是怎麼想的。這麼多年以來,你一直隱藏著自已的身份在世間行走,所以你更應當了解這些如同螻蟻一樣的生靈,他們究竟是如何想的。」
鐵面沒有說話,目光之中越發的凝重起來。
有些話,雖然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並不簡單。
「停戰之後,會對先生有影響嗎?」鐵面人目光落在青衫老者的臉上:「以往,先生從來都不會過問任何事情,為什麼突然現身,而且還做出了如些瘋狂的舉動?難不成,先生需要各族爭端不斷,才能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青衫老者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多少年了,自已的這位徒兒一向對自已都是畢恭畢敬,什麼時候會做出如些反常的舉動。那怕是這些年要求自已這位弟子一直在戰場上不斷挑起各族紛爭,鐵面也從來都沒有拒絕過半分。
「會盟的,還有遺族。」鐵面眼中滿是凝重:「幕氏兄弟不是一直都是在先生的支持下才能在戰場上站穩腳根的嗎?他們,又為什麼要違背師父的意願,這一點我很想知道。」
此時,鐵面死死的盯著青衫老者的眼睛,眸中滿是無奈:「而且,就為了這件事情,先生不惜自降身份與都笑那樣的小人合作。這一點,弟子想不通。」
青衫老者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鐵面人。
此時,目光落在鐵面人的臉上之時,不由感覺到即熟悉又陌生。
那怕此時鐵面人就站在自已的眼前,可是卻似乎早已不是曾經的那個鐵面。不僅已經開始學會了頂嘴,而且已經學會了思考其他的問題。
「如果,老夫拒絕回答呢?」
「即然是先生拒絕,弟子自是不敢勉強。」鐵面人微微搖頭:「弟子的這條命是師父給的,當年若不是先生從戰場上將我帶回,只怕我早已夭折。現在無論先生想要做什麼,按理說弟子本應當無條件服從。」
「所以,你還是拒絕了我?」
青衫老者眸中寒光乍現,似是突然暴起的驚雷,要在這某個時節暴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