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貼到摘星閣,摘星閣收納了各門派的小道消息,還有些見不得光的事跡,著實令一些門派反感。
許墨白得知秣崚大婚,卻遲遲不見請帖,心中生氣,知道這秣崚劍派沒把摘星閣放在眼中,便偽造了一張以假亂真的喜帖,不請自來,要知道他們的情報網遍布九州,要偽造一張請帖輕而易舉。
「諸位要聽我說,那許某便告訴你們。」許墨白站到前來指著廣場上的雲櫛南和尚瑜兩人到。
「冬頊海商船遇險遭劫,是尚瑜聯合雲櫛南做的戲,目的一是為了秣崚劍派的聲譽,二是為了從外商手中獲得豐厚的報酬,三嘛……」
許墨白故意停頓了下,吊足在場人的胃口:「三嘛,就是雲櫛南在蜀山秘密做起了五石散的買賣。」
賓客一片譁然。
殿內的李懷歌赫然一驚,他手中的酒杯一顫,而廣場上的李懷玉也是一臉震驚,這五石散,以五中礦石提煉,能聚精養氣,但服用時間一場便會成癮,剛服用時能讓人精神煥發,一旦日子久了,便會讓人治迷治幻,精神不振,形消骨瘦。
而這五石散在九州各國都是禁品,不得大量消瘦,就連百草仙門也只有少許五石散,作為為病人鎮痛之用。
「雲櫛南想將五石散運出海外,這冬頊秣崚就是他最好的夥伴,那些受過秣崚劍派恩惠的船隻,自然會看到他尚瑜的面子上,將五石散運輸出去,而我們北釗國海關越發嚴格,他只好同天雪宗聯姻,借著姻親走動地機會,將那些害人的五石散帶到船上去。」
聽許墨白這麼一說,群雄激憤,謾罵聲隨之響起。
尚瑜和雲櫛南的老臉一時真不知道哪裡擱,此刻,兩人都是衝冠眥裂,氣急敗壞。
尚瑜戟指嚼舌望向許墨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雲櫛南雙手顫動,也是橫眉怒目。
突然,他們倆對視了一眼。
尚瑜凌空起步,飛身撲向殿前,手中利劍猛出,欲殺許墨白而後快。
「許墨白,我要你在此嚼舌!!」
一劍洞穿許墨白,但許墨白卻表情平和,看不出一絲痛苦,依舊一臉的笑容。
尚瑜猛驚,他定睛一看,刺中的許墨白,突然冒出一陣白煙,化作一張人形黃符。
「黃符分身。」
尚瑜收劍,這是空中傳來許墨白的聲音:
「摘星閣樓高千丈,
漫天星斗盡在行。
北斗七殺天下事,
他人不知我卻明。」
「可惡!」尚瑜怒喝一聲。
「尚瑜,你不把我摘星閣放在眼裡,我便要讓你身敗名裂……哈哈哈……」許墨白的聲音越飄越遠。
雲櫛南見尚瑜殺許墨白未成,轉身便提劍刺向陸銘赫:「臭小子,都怪你!!」
一抹紅殷,撒落地面。
接著就是陸銘赫哭喊:「啊……蘇蕊!」
就在剛才,雲蘇蕊沖開穴道,擋下一劍,那雲櫛南的劍直接刺入到了雲蘇蕊的胸口。
鮮紅的血,讓那件嫁衣紅得詭異起來,雲櫛南驚呼:「女兒!」
他猛得抽回了劍,息怒瞠目,癱軟到了地上,神情恍惚。
陸銘赫將雲蘇蕊抱在懷中,也不知道說什麼,嘴巴顫動著,淚如雨下,他按著雲蘇蕊的傷口不知所措: 「蘇……蕊……,蘇蕊……」
此刻,千茹千索宋寧溪都不知如何是好,唯有李懷玉急忙蹲下身子查看著雲蘇蕊的傷。
一劍洞穿心臟,左右心房直接被切為兩半,恐怕就算是吳北曲在世,也回天乏術。
李懷玉搖了搖頭,一臉的失落。
此刻,尚平在悲憤中,也衝來了穴道,他也撲到了雲蘇蕊身邊:「蕊蕊,蕊蕊……」
「平哥……這是……你一次叫我小名……真好聽。」雲蘇蕊躺在陸銘赫懷中,一手握著陸銘赫的手,一手握著尚平的手。
「蕊蕊,你要是喜歡,平哥,以後一直這樣叫你,好不好。」尚平強忍淚水,憋出一個微笑。
雲蘇蕊蒼白的臉,吃力地擠出個笑容,然後她偏頭望著陸銘赫道:「銘……赫,我……和他只有兄妹情,我……我愛的是你……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