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少了。突然又收個年輕人,年長的徒孫們只怕不服啊,對他也不是什麼好事。」他說道,「既然有心修道。不如踏踏實實的一步一步來。」
竟然是駁回了。
玄真子心中驚訝面上神情依舊,應聲是。
隨同玄真子給皇帝講道歸來的又是一大堆皇帝的賞賜,道觀里好一陣忙碌才收拾妥當。
玄真子在小道士的服侍先淨手更衣。
「師父。」有人捧上一碗茶。
玄真子看著眼前穿著新道袍的少年人。
「銘清,謝家有沒有煉丹的秘技?」他開口問道。
邵銘清轉身就走,玄真子笑著忙拉住他。
「逗你玩呢。」他笑道。「別惱別惱。」
「師父以後別再開這個玩笑了。」邵銘清說道。
玄真子笑著點點頭。
「那你以後也別再叫我師父了。」他說道。
邵銘清愣了下。
「只能叫觀主。」玄真子接著說道,「能不能叫師父,要看你以後的造化了。」
看來是皇帝駁回了。
邵銘清沒有露出驚訝以及黯然,反而笑了。
「是,觀主。」他躬身施禮。
玄真子點點頭,轉身向內室走去。
「能靠自己叫師父,那才是真正的大造化,不過也是很難很難的。」他說道。
「靠自己本來就是很難的事,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邵銘清再次施禮,「能有師父領進門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
玄真子笑著點點頭沒有再說話進去了。
邵銘清這才和小道士們收拾了室內退了出去。剛走出來就聽的咚的一聲,有人從牆頭上跳下來,小道士們嚇的叫了聲。
那人已經大步奔來,跟邵銘清打個照面過去了,剛走了兩步人又嗖的退回來。
「哎!你不是那個!」周成貞看著邵銘清一臉驚訝。
「邵銘清。」邵銘清施禮說道。
周成貞哦哦兩聲,打量他身上的道袍,又笑了。
「我就說了,鳳血石不是白送的。」他笑道,伸手拍了拍邵銘清的肩頭,「不錯不錯。好好干,別辜負了我媳婦。」
說罷不待邵銘清說話就向前大步而去。
「老道,老道,你今天從皇帝那裡又誑了什麼好東西。讓我挑挑,我給我媳婦送呢。」
邵銘清回頭看著闖進玄真子室內的周成貞。
「他要娶親了?」他不由問道。
小道士們搖搖頭。
「不知道,他倒是天天嚷著要娶親,恨不得把京城的小姐們都看個遍,已經惹的好幾家大人要去皇帝面前告他將他趕出京城。」一個低小道士低聲說道。
他嗎?
邵銘清再次回頭看了眼。
他想到在彭水時那個青樓里乾乾淨淨的屋子。
「走吧我該去做功課了。」邵銘清收回視線,對著面前的小道士含笑說道。「小師兄,要勞煩你指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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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海浪涌滾而來,在青石上濺起水花,站在青石上的人鞋腳衣角都已經打濕了。
他穿了暗金滾邊的素布衫,負手而立,衣角隨海風飛揚,遠遠看來好似一幅畫。
「殿下,殿下。」
有聲音在身後傳來。
畫中的人並沒有回頭。
文士走到海邊停頓下。
「有信來了。」他說道。
話音落就見畫中人轉過頭來。
文士拎著衣袍小心的踩著青石,一步一步挪過去。
「不是彭水來的信。」他站定在東平郡王身邊,含笑說道。
「吃了幾天海味,不會說話了?」東平郡王說道。
文士笑嘻嘻的沒有說話,將信遞過來。
東平郡王接過拆開看了眼,抬腳沿著青石輕鬆的跳躍而過,三步兩步就到了海灘。
「回京。」他說道。
散布在四周的侍衛們應聲是呼啦啦的跟上。
文士在一個侍衛的小心攙扶下從青石上走下來。
「大人,你真是不會說話了,哪有說信不是從哪裡來的,不都應該說從哪裡來的嗎?」十七八歲的侍衛說道。
文士搖搖頭。
「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懂年長的人的心。」他笑道,「才是不會說話。」
說罷到了海灘上抖了抖衣袍疾步向已經走遠的東平郡王追去。
小侍衛站在原地抓了抓頭。
年輕人不懂年長人的心?這話又說反了吧?他爹常說的是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心裡想的都是什麼。
不過,殿下莫非是在等彭水的信?
怎麼文士常常詢問有沒有彭水的回信?
殿下還用等信?除了皇帝陛下,誰敢不及時給殿下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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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二更,二更在傍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