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謝大夫人再次揚手給了自己一耳光。
「母親。」謝柔惠忙拉住她的胳膊急急喊道。
謝大夫人甩開她疾步向坍塌的礦井而去。
謝柔惠制止謝文昌等人,自己抬腳跟上去。
坍塌的礦井已經被圍了起來,幾個監工見謝大夫人走來忙小心的阻攔。
「這邊危險。」他們說道。
謝大夫人不理會幾乎要一腳邁進去,謝柔惠一把拉住她。
「母親,你怎麼能這樣懲罰自己!」她急道。「礦山不出事不是她的功,礦山出事也不是你的過錯。」
謝大夫人轉過身看著她。
「不是我的錯?母親才死,這是什麼意思?」她伸手指著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的礦井,「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山神當眾甩給我的一耳光。」
她說著又抬起手打向自己。
謝柔惠伸手抱住她。
「母親,不是的,她在的時候不出錯,只不過是因為礦山不開工,大家不做事,可是礦山難道能永遠不開工不做事嗎?要是這樣說,咱們把礦山關了,這樣更是萬無一失。」她急道,「反而就是因為她們讓礦山不開工,才逼得如今日夜趕工,想要把損失的補回來,她們得了面子,母親您卻要背損失過錯,你已經不容易了,幹嘛還要如此責怪自己。」
謝大夫人看著她。
「可是,礦塌了。」她哽咽說道。
「坍了就坍了,我們在塌了,她們在也得塌了,山神之怒本來就不可預測。」謝柔惠說道,「她們不做事容易,我們做事難,難,難道就不做了嗎?母親就不敢做了嗎?」
難,難就不做了嗎?不能不做啊。
謝大夫人站直了身子。看向後邊的礦井。
「難。」她說道,又苦笑一下,「真有意思,我長這麼大。就沒做過容易的事。」
「母親,這沒什麼,礦上哪有不出事的,現在我們要做好善後事,再重新來就是了。」謝柔惠說道。「做得好還是不好,可不是看一時,而是看長長久久,這才剛開始呢。」
謝大夫人吐口氣。
「那就讓我看看,這長長久久能做的怎麼樣吧。」她說道,看看謝柔惠,又看著站在遠處忐忑不安的謝文昌等人,「光說的好聽也沒用。」
看著謝大夫人走開,謝文昌等人忙圍過來。
「多謝大小姐了。」大家帶著感激,「多謝大小姐解圍。」
謝柔惠不咸不淡的嗯了聲。
「不過別總指望我。事還得靠你們辦,還得辦好,若不然..」她說道,看著大家一笑,「我也不想我的耳光打在你們臉上。」
「大小姐你放心吧,這次真是個意外。」謝文昌說道。
「大小姐,您快下去吧,和夫人準備祭祀撫慰山神吧,其他的事我們來做。」其他人也恭敬的說道。
謝柔惠嗯了聲看了眼身後的礦井,偶爾還能看到石縫裡人的手。她不由皺眉將手帕掩緊了口鼻。
竟然還總是要她來礦上,來礦上幹什麼?送死嗎?
要是自己昨日來了,是不是現在也被砸進去了?
真是….
謝柔嘉這個賤婢,故意做出這些規矩。是不是就是算到了自己有滾出去的一日,然後故意陷害她的?
這個賤婢!
謝柔惠掩緊了口鼻提裙疾步在眾人的擁簇下而去。
…………………………………..
日頭升高的時候,謝柔清騎著牛走下了山,看到不遠處礦山口有不少人在走動,駕著大馬車,正不斷的有礦工們坐上去。
「這是幹什麼?」謝柔清問道。
水英蹭的就跳了出去。跑到那些人跟前詢問幾句,很快就跑回來。
「小姐,有個礦出事了,人手不夠,他們要去幫忙清礦。」她笑道。
謝柔清皺眉。
「讓他們?」她問道。
郁山這裡的礦工不是說都是廢物嗎?都是別的礦不要的傷殘病弱,怎麼現在竟然要從他們這裡請人手了?
「他們說因為他們是大小姐親手帶出來的,所以幹活乾的最好,挖礦也挖的好,現在有事都喜歡找他們去。」水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