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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二小姐,二小姐被嚇到了。」木香豎眉喊道。
丫頭們還在愣愣。
「別讓她傷到大小姐。」木香又喊道。
當這句話說出來,所有人都醒悟過來,不管是大小姐還是二小姐的丫頭,她們所受的第一條規矩就是大小姐為尊,決不能讓人傷到大小姐,不管那個人是誰。
七八個丫頭紛紛擁住了謝柔嘉,將她向後帶去。
「我看看姐姐怎麼樣?姐姐。」謝柔嘉掙扎喊道,但她越掙扎丫頭們越將她抓的緊。
江鈴撲了過來。
「你們幹什麼,快放開二小姐。」她拉扯著喊道。
遠處有更多的人聞聲跑過來,看著跌倒被謝瑤捧著流血的手哭的謝柔惠,再看被丫頭們死死拉住圍住的大聲喊姐姐的謝柔嘉,有的人驚呆了,有的人則跟著大喊大叫,花園裡亂成了一團,在這一片混亂中,引發這一切的邵銘清始終安然而立,神情不驕不躁不急不慌,就好似一個局外人一般。
謝大夫人的院子裡跪了一片丫頭僕婦,噤若寒蟬。
「大夫人,上過藥了。」
家裡的大夫躬身說道。
「骨頭沒事。」
謝大夫人看著謝柔惠,謝柔惠已經重新梳了頭換了衣裳,但臉上淚痕未乾,神情不安,兩隻手都被包裹著,看上去有些嚇人。
「母親,真沒事,就是擦破了一層皮。」她站起來忙說道,似乎為了表現沒事,還舉起手要晃動。
旁邊的丫頭們嚇的忙攔著。
謝大夫人起身向外走去,謝柔惠推開丫頭們跟上去。
「母親,真不關嘉嘉的事,是我自己跌倒的。」她在堂中跪下來說道。
聽到這聲音,院子裡跪著的人們忍不住抬頭,便看到那個小姑娘用裹著傷布的手拉住謝大夫人的裙角,看上去楚楚可憐。
屋子裡此時也坐滿了人,謝老夫人一拍桌子。
「這的確不關嘉嘉的事。」她喝道。
伴著喝聲,院子裡的丫頭僕婦們再次紛紛低下頭,不敢多看一眼,耳邊只有謝老夫人的咆哮。
「誰讓姓邵的那小子來家裡的?難道不知道嘉嘉見了他就會發狂嗎?」
謝柔惠叩頭大哭。
「是我,是我,祖母,這次的事都怪我。」她哭道。
「不管大小姐的事。」
謝柔清啞著嗓子說道,跑出來跪下。
「是我求惠惠這樣做的,因為我不忍讓表哥因為這樣件事在家備受冷眼。」
二夫人邵氏聞言大怒,揚手就給了謝柔清一巴掌。
「備受什麼冷眼?是缺吃還是少穿了?光鮮的邵家少爺,哪裡用你可憐!」她喝道,氣的手下不停連連打過去,「嘉嘉難道不可憐?才好了又被引的犯病!我打死你這個不知輕重好歹的東西!」
謝柔清也不躲任憑邵氏打,謝柔惠跪行過去擋著。
「嬸娘,不管三妹妹的事,是我自己要這樣做的。」她哭道。
邵氏怕傷了她的手只得停下。
「惠惠,你快起來,你就會護著妹妹們。」她跺腳急道。
謝柔清和謝柔惠抱著大哭。
「哭,哭,哭有什麼用,做了就做了,有什麼可委屈的。」謝老夫人沒好氣的喝道,「哭哭啼啼的,跟誰學的!嘉嘉關在祠堂都沒哭,你們哭什麼哭!」
謝大夫人看著謝柔惠。
「惠惠,到底為什麼?」她沉聲問道,「你難道不知道你妹妹怕什麼?」
謝柔惠哭著點頭。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她只是說道。
一直躲在人後的謝柔淑再也忍不住了,這次要是再讓那嘉嘉得逞,以後這家裡可真讓她橫著走了。
再說,這件事明明是她的主意,雖然惠惠攬到自己身上,但她也不會傻到就認為自己真的撇清了關係。
看看謝柔清多聰明,主動攬責,怪不得她能和惠惠這麼要好呢。
謝柔淑一咬牙跑出來。
「不管惠惠的事,惠惠是為了嘉嘉好。」她喊道。
屋子裡的視線都看向她。
宋氏更是嚇了一跳,不過女兒是為謝柔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