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宮裡吃飯嗎?
「陛下,謝二小姐吃完了,能出宮了嗎?」東平郡王對皇帝施禮說道。
他真這樣問啊?
這樣問就行嗎?
謝柔嘉忍不住看向皇帝。
皇帝邁步走了過來。
「走吧。再吃下去,朕也要被吃窮了。」他說道。
這是,開玩笑?
謝柔嘉看著皇帝,有些怔怔。
「跪安。」東平郡王說道。
謝柔嘉忙低頭施禮。
東平郡王看了一個內侍一眼,那內侍忙站出來。
「二小姐,您這邊請。奴婢送您。」他含笑說道。
謝柔嘉便跟著內侍走了出去。
皇帝看著走出去的女孩子,抖了抖袖子。
「還真走了,什麼話也不說?」他說道,「這孩子除了發脾氣時說話,別的時候都不會說話嗎?」
東平郡王笑著點點頭。
「本事大的人,脾氣就是大一些。」他說道。
皇帝看他一眼。
「怎麼不說下半句了?」他說道,「不說是小孩子脾氣大了?只說本事大了?」
東平郡王嗯了聲。
「是,因為現在看來就是本事大。」他說道。
皇帝撩衣在椅子上坐下。
「現在?以前本事也不小吧,能勞動你伺候她。」他說道。
東平郡王整容沒接話。
「陛下,您現在沒有疑慮了吧?謝家當的起您的禮遇。」他說道。
皇帝嗯了聲。
「這姓謝的一家人這些日子上跪下舔的朕都不忍心看。」他說道,「沒想到還是有脾氣的啊,既然如此,對有脾氣的人就得好好的看待了,要不然這些臭脾氣鬧起來,朕可吃不消。」
他說著一笑,看向那邊的几案。
碗盤已經被收拾乾淨。
「是啊,這脾氣真要鬧起來,我也保不住我的寶貝了。」東平郡王說道。
皇帝眉頭一挑,帶著幾分興趣。
「真是可惜這脾氣還是不夠臭。竟然半路收手,沒機會讓你的寶貝和她的巫舞比一比誰更厲害。」他笑道。
東平郡王淡然無波,伸手拔下頭上的金簪。
這是其實不是一根金簪,而是一根玉簪上纏繞金箔。
昏昏的光線下這金箔花紋獨特看不出形狀。
「雖然是古蜀巫王的太陽神鳥。但我想厲害永遠是人,而不是器具。」他說道,看著手裡的簪子,「最多也就能保住顯榮公主一個的魂魄不散吧。」
皇帝笑了,抬手甩袖。
「保住了你的寶貝。朕也見到真正巫舞,證實了書中的記載並不都是胡吹亂寫,如此雙喜,朕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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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興已經舉著謝罪書在宮門外等候半日了,可是始終投告無門。
眼看天要黑了,六部衙門的人都走了,宮門也要關閉了,這告罪書更沒辦法送進去了。
「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他看著宮門失魂落魄說道。
邵銘清也看著宮門沒有理會他。
他不想知道這說明什麼,他只想知道皇宮裡到底怎麼樣了。
怎麼過去了半日,沒有半點消息傳出來?
「這說明皇帝不肯接我們的告罪書了。所以這些人才不肯接,所以才半點消息也沒人給我們透露。」謝文興說道,「苦心經營的這一切,上天賜予的謝家的好運,就這樣都糟蹋了!」
「宮門開了!」邵銘清喊道,抬腳就沖了過去。
謝文興一個機靈醒過來,看到眼前的宮門果然有人走過來,燈光正在逐一亮起,照的那兩個在巍峨城門下小小的一前一後身影越發的渺小。
「惠惠!」謝文興大喊一聲,疾步衝過來。
邵銘清比他快很多。但到了這兩個女孩子面前,也不由停下腳。
這兩個女孩子身上穿的衣服,都不是謝柔嘉出門時穿的了。
念頭才閃過,其中一個就沖他伸出手。
邵銘清毫不遲疑的伸手接住。
「嘉嘉。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