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知道好歹呢?」謝存禮氣道。
「是你不知好歹!都什麼時候了,看看你們安排的事!」謝老夫人呸聲說道。
屋子裡的人忙都站起來相勸。
「好了好了母親,現在別說這個了。」謝大夫人急道。
謝老夫人坐下來。
「現在礦上到底怎麼樣了?」她說道。
「大約有三個礦洞已經完全塌陷了。」謝文昌說道。
「三個嗎?」謝老夫人豎眉,「青山礦十七個礦井,只有三個礦井出事,你們就慌成這樣嗎?」
「是十個。」謝大夫人說道。
謝老夫人笑了。
「安哥俾啊。」她說道,「你說說現在礦上到底怎麼樣了?」
安哥俾?
屋子裡的人這才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年輕人。
「這什麼人啊?」
「大伯母,你怎麼把外人帶進來?」
屋子裡響起亂七八糟的聲音。
面對這些對於礦工們來說一輩子都難得見一面的大老爺們,安哥俾並沒有嚇的發抖,而只是低著頭。
「青山礦十七個礦井都在塌陷。」他說道。
聲音低沉,但卻蓋過了屋子裡的嘈雜聲。
屋子裡一愣,嘈雜聲更甚。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你懂什麼!你誰啊你!你個毛頭小子!」
謝老夫人啪的將茶杯砸在地上,屋子裡頓時鴉雀無聲。
「他是誰?他是從生下來就在礦山里跑的人,他是天天進礦洞的人,他是從塌陷的礦洞裡逃出來的人。」謝老夫人喝道,「他也是這次親自下到青山礦十七個礦洞看了的人!」
屋子裡再沒人說話。
「說,怎麼辦?還有沒有救?」謝老夫人說道。
「有。」安哥俾說道。
有?
屋子裡的人愕然。
「如果能找到主斷裂坍陷層,撐住礦井,當然,只是撐住,至於再挖礦什麼的……」安哥俾說道。
他的話沒說完屋子裡就又熱鬧起來。
「能找到主斷層?」
「真的假的?」
謝老夫人再次啪啪的拍桌子。
「當然是真的。」安哥俾說道。「不過撐住的意思就是保住了整體山脈,但青山礦不能再挖砂。」
現在的青山礦是謝家的三大大礦之一。
不過現在大家關心的不是這個,能不能挖砂已經不是最要緊的了,最要緊的是不引起轟動。
「你說的是真的?」謝大夫人起身問道。「真的能停止坍陷,不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一個礦山的利益和謝家的榮耀相比還是不足為重。
只要不塌陷,謝家就由足夠的理由來掩住這次的礦難。
至少不會在謝大小姐謝家捧著皇帝的御賜墨寶邁進門的時候,成為人盡皆知的事。
安哥俾遲疑一下,點點頭。
「只要能找到坍陷的地方。」他說道。
屋子裡響起一片低低的議論。
謝大夫人看向謝老夫人。
「母親。」她喊道。
謝老夫人拍了拍桌子。屋子裡再次安靜。
「青山礦也已經快要五十年了。」謝老夫人說道,「山神的回報也足夠了,讓它安安靜靜的歇息吧。」
「那母親的意思是,像郁山礦那樣嗎?」謝大夫人問道。
「當然啊,不是說了,要撐住坍陷的地方就能避免嗎,那就只有也必須填井了。」謝存禮說道。
填井!
安哥俾身子一顫,抬起頭。
「不,也許,也許不用的。」他說道。
屋子裡的人再次看向他。
「不用?那用什麼?」謝文昌問道。
「用山石撐住…」安哥俾說道。面前出現那個女孩子舉起山石的動作。
這裡!
這裡!
她大聲的喊著將山石一塊塊的砸進去。
「你能保證你尋找的地方就是準確,不會反而牽一髮動全身嗎?」謝大夫人問道。
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