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換了換了。」
「啊還換成我們的?我們又得餓一頓了?」
谷口混亂而嘈雜,謝老夫人又來了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半山腰。
正拉住安哥俾不讓他上山的老海木更加堅定。
「大丹主又來了,我們這次能吃的好。」他說道。「今日的工我來做,你立刻回去。」
安哥俾搖頭。
「爹,這又不是吃的好好不好的事,你病了。」他說道。
「我的病好了。」老海木說道,他看向山下,雖然距離遠,也可以看到謝老夫人身邊圍著很多人,有大監工,還有少年人。
「那個少年,就是要找你的人吧?你快走吧,你的名字已經登記在冊。」老海木低聲說道。
安哥俾看著山下。
「爹,我的名字他又不知道,我只要不讓他看到我就行了。」他說道,「你去吃飯吧,我在山上躲一躲,等他們走了你就走。」
他說罷就轉身向山上奔去。
老海木急的喊了兩聲,卻到底不敢大聲喊,只得看著兒子遠去了。
山谷里看著湧來的礦工,謝老夫人神情含笑。
「你們忙,我就是來看看。」她說道,果然坐了下來。
監工們忙打傘的打傘,揮扇子的揮扇子。
「海木呢?」謝老夫人說道。
聽到她說這個名字,監工們忙大聲的喊,老海木遠遠的奔過來,因為跑的急,發出一串劇咳,咳的四周的監工眼瞪的恨不得吃了他。
「你病了嗎?」謝老夫人皺眉問道。
「快滾滾,離老夫人遠點。」監工忙喊道。
謝老夫人看了監工一眼。
「我不是嫌棄他病了,我是說病了怎麼還來做工。」她說道。
「沒有沒有,我好了好了。」老海木忙說道。
「是啊,前幾日他可沒來做工。」一旁的監工忙說道,「是他兒子替他呢。」
謝老夫人哦了聲。
「你前一段病了?」站在謝老夫人身邊的邵銘清忽的問道,看著老海木,眯起眼。
這少年人神情溫和。比起那些監工簡直如同菩薩一般,但看到他的視線,老海木心裡還是咯噔一下,忍不住半低下頭。
「是。」他說道。
「病了啊。病了得好好的養吧。」邵銘清說道,將好好的養四個字加重語氣。
老海木還沒說話,一旁的監工忙開口了。
「可不是好好的養著嘛。」他大聲說道,「好吃好喝的送過去呢。」
邵銘清皺眉,還要說什麼。忽的聽得遠遠的傳來尖叫聲,這聲音聽起來是江鈴和水英?
他不由抬頭看去。
這尖叫聲響起的時候,安哥俾正越過一塊山石,聽到喊聲,他不由回頭看去。
那個適才站在懸崖上喊住自己的女孩子正跳下來,就像她冒出來喊自己的名字一樣突然。
適才他剛在一處山石後坐下,要啃幾口乾硬的豆餅,就聽得頭頂有人啊了一聲,他下意識的轉過身,就看到身後峭壁凸出的石頭上站著一個女孩子。
帶著面罩的女孩子!
「偷魚的賊!」
他的耳邊響起清脆尖細的喊聲。他的腿腳一弓,下一刻就能彈起,但這女孩子又喊出來了,不過喊得並不是偷魚的賊。
「安哥!」她喊道。
安哥?
他才來到這裡,就連礦上的監工也不是誰都知道他的名字,這個女孩子怎麼知道了?
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這突然的稱呼讓安哥俾要躍起的腿腳踉蹌一下。
「安哥,安哥。」謝柔嘉喊道,在石頭上沖他招手。
這兩聲喊讓安哥俾又清醒過來,他毫不猶豫的轉身狂奔。
不能讓他們抓住,如果讓他們抓住。死的不僅僅是自己,爹也沒命了。
謝柔嘉看著安哥俾掉頭跑開,知道他是被嚇到了。
「你別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她大聲喊道。
但這話對安哥俾根本沒用。看著那少年人三下兩下的跑開了。
這次驚嚇到他,要是跑了肯定不會輕易再出現,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