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大人可否知道此事?」
「不知道!」白起搖頭說道,他那副軟硬不吃的死人臉實在令人看了生氣,尤其是帳中的眾將,此刻看到白起對韓嘯竟是如此冷漠,一個個心頭更是感到一陣氣不過。
「是陸大人不知道此事?還是你不知道?」韓嘯始終耐著性子,一雙虎目直直地盯著白起。
見到韓嘯這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白起不禁輕嘆一聲,繼而淡淡地說道:「韓大人,白起只負責傳命,至於其他的事一概不知!還請韓大人不要再逼問在下了,還是早些收拾行囊隨我回金陵城復命吧!」
聽到此話,一直在一旁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的陸一凡終於忍不住心頭的疑惑,不禁走上前來開口問道:「敢問白起統領,如今我們與獸族戰事正處於膠著之勢,若是此刻韓將軍離開,那對營中將士的士氣將會有極大的打擊,而且沒有韓將軍的統率,以營中現在的人馬根本就撐不了幾天!那營中將士該如何?獸族大軍該如何?北疆安危又該如何?」
「不錯!」習塵輕聲附和著,「本都督只懂得處理北疆政務,不懂帶兵!韓將軍一走,營中將再無統兵之將。所謂群龍無首,北疆必亡!」
韓嘯沒有說話,只是將審視的目光投向了白起,似乎是在等著白起的回答。
「在下只負責傳達皇命,至於其他的事情,並非白某職責所在!」白起語氣平淡如水地說道,似乎對於北疆的死活他根本就無所謂。
「不是你的職責所在?即便你對北疆無情,那北疆的百姓呢?韓將軍若是走了,大軍必敗無疑,大軍一旦潰敗,等獸族大軍殺入北疆,那生活在這裡的百姓又該如何?」一直沉默不語的紀原似乎回憶起當年的往事,此刻的情緒顯得異常的激動,今天這番話是他這兩個月來說的最多的一次,「獸族大軍血腥殘忍,他們一旦殺入北疆,必將殘殺男人,搶奪錢糧、女人,燒毀百姓的家園,橫行無忌,到時候北疆大地將再度變成一處人間煉獄,屆時生活在北疆的百姓將終日晃晃不安,每日都過著食不果腹、膽戰心驚、生不如死的日子!無時無刻不活在獸族的刀刃之下,隨時都可能丟了性命,滅村滅族的慘劇將每日上演,難道這些你也可以無動於衷嗎?就算你無動於衷?那領皇呢?北疆是聖域的地界,他身為聖域領皇,難道他也可以對自己的百姓遭受災難而無動於衷嗎?當年卓狼草原就已經有過一次悲慘的經歷,難不成如今還要讓整個北疆再經歷一次血洗之災嗎?」
由於紀原的情緒太過激動,以至於此刻他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剛才對白起的一頓斥責令他吐沫橫飛,臉色漲紅。此刻若不是陸一凡及時拉住了紀原,只怕他會忍不住衝上去和白起動起手來。
「大膽!」聽到紀原的話,站在白起身後的一名白銀衛當即便是怒喝一聲,緊接著『噌』的一聲抽出了自己的鋼刀,刀鋒直指紀原,「竟敢對領皇陛下和大統領出言不遜,找死不成?」
「你砍啊!」紀原似乎將這兩個月的憋屈一股腦地發泄出來了,只見他拼命地掙脫了陸一凡的阻攔,硬是兩步衝到了那名白銀衛的身前,自己主動將脖子湊在了刀鋒之下,「有種你現在就砍死我!」
「你們的刀不應該對著自己人!」陸一凡滿臉凝重地緩步走上前去,站在白起身前直視著他,「我們兄弟在陣前出生入死,為了保護北疆安危,為了保全聖域百姓,為了維護領皇陛下!我們的刀對著外族強敵,而你們的刀現在卻對著我們自己的兄弟!先讓你的人把刀收起來,刀是對著敵人的,如若你把我的兄弟當做敵人,那就是與我們所有人為敵!」
「噌噌噌!」
陸一凡的話音剛剛落下,只見殷喜、劉猛等一眾將領便是惡狠狠地將刀劍抽了出來,一個個滿眼怒意地瞪著白起,而見狀白起身後的其他三名白銀衛也趕忙抽出了腰刀。一時之間,雙方竟是形成了劍拔弩張之勢。
謝雲的穿雲槍陡然一甩,只見帳中一道黑影閃過,緊接著他的槍尖便筆直地頂在了那名白銀衛的脖子上,只要那名白銀衛敢傷紀原一下,那謝雲絕對會在他的刀砍下紀原的脖子之前,先一步用槍刺穿他的脖頸。而柳三刀則是刀不出鞘地直指著白起,他站在陸一凡身旁,看向白起的眼中帶有一絲玩味戲謔之意。
「韓大人,我的手下比起你的手下來,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