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一時之間大腦竟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獨自來此的目的就是要將這一切告知陸淏謙和柳情鴛,但此刻還沒來得及由自己開口,卻被陸淏謙給一針見血地率先將真相全部揭露,這種突如其來的震驚令陸一凡猝不及防,一時之間也是難以應對。要知道雖然是同一件事,但由自己說出來,和被別人揭發出來,感覺可是完全不同的。
感到萬分震驚的人不止是陸一凡,還有柳情鴛和古老二人,他們眉頭緊鎖著快速思量著陸淏謙的話,越想越絕對可疑。顯然昨日玉樓假扮的陸一凡還是成功的瞞過了他們兩個的,唯獨沒有瞞過慧眼識珠的陸淏謙罷了。
「凡兒,你爹說的是真的嗎?」柳情鴛此刻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只見她雙目顫抖著望向陸一凡,滿眼傷心地問道,「你老老實實地告訴娘,不要騙我!」
面對如此傷心的柳情鴛,陸一凡的心頭痛如刀絞。欺瞞自己最親近的人,尤其是這個人還處處愛著你,袒護著你,這種內心的糾葛與內疚之苦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陸一凡本就不想將這件事隱瞞下去,既然如今已經揭穿,他索性便承認了這一切。只見他滿眼通紅地望著柳情鴛,最後母子二人在艱難地對視了片刻之後,陸一凡終於面色愧疚地重重點了點頭,而伴隨著陸一凡的這個動作,柳情鴛雙眼之中傷心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順著她的臉頰滾落而下,她最傷心的不是陸一凡找人假扮自己,而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竟然欺騙自己。
「娘,孩兒此番前來就是想要將這一切告訴你和爹的!」陸一凡急忙解釋道,「昨日事出緊急,孩兒實在沒有足夠的時間向你們解釋這一切,因此才冒昧的自作主張,先斬後奏,希望娘的心中千萬不要有所芥蒂,孩兒絕無誠心欺瞞之意,只是事態緊急,孩兒才不得已為之……」
「好個不得已而為之!」陸淏謙老眼含淚地望著陸一凡,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我兒子,我看著你從小慢慢長大,你是個什麼品性為父了如指掌!所謂知子莫若父,昨日那個假扮你的人一回來,為父就已經看出了破綻,他的言談舉止,包括對炎澤與靈兒的婚事所抱著的態度,都暴露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是你。起初為父還抱著一絲僥倖心理,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一場鬧劇,但直到今天炎澤回來將被劫親的事情說出來,為父才更斷定自己的猜測!只是為父也萬萬沒有料到,你竟然真的敢為了一個韓靈兒,而將整個陸家,將爹娘的性命至於不顧!」陸淏謙越說語氣,到最後竟是情緒激動地猛咳起來,一旁的古老趕忙上前安撫,陸一凡更是滿眼地擔憂之色。
「爹……」
「你不要叫我爹<="l">!」陸淏謙一手扶著自己的胸口,一手顫抖著點指著陸一凡,「我沒有你這樣忘恩負義,背離祖宗的兒子!」
「爹!」陸一凡倔強地呼喊道,「你怎麼就不能聽孩兒把話說完呢?是!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不該欺瞞你們,更不該鋌而走險地將陸家上上下下至於不顧。但此事孩兒也是斟酌再三,思前想後地把一切隱患都避免了之後方才做出的決定啊!玉樓是我的朋友,昨日是他假扮我回的陸府,但除了爹之外,還有誰知道他是假的呢?即便還有人心存懷疑,但若是沒有真憑實據只怕也無可奈何吧?今日他隨爹娘一起去了聖東王府,在眾目睽睽之下赴宴,這總是任何人也無法抵賴的事情吧?而我蒙面行事半路劫走靈兒也無人看到我的面容,這難道不是絕佳的一箭雙鵰之策嗎?既能擺脫我的嫌疑,又能救靈兒脫離苦海,何樂而不為呢?」
「你把陸家上下幾百條人的性命都壓在了你一個人身上,萬一其中任何一個環節稍有紕漏,陸家上下都將會死無葬身之地,你不覺自己這樣的鋌而走險,對於陸家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嗎?」陸淏謙面色惱怒地問道。
「爹,我鋌而走險雖然是一招險棋,但起碼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而你的辦法呢?你為了保全陸家的安危,而將這一切痛苦都付諸到靈兒一個人的身上,對於救出靈兒這件事,你甚至連險都不肯冒,滿心的權宜之計,滿心的以大局為重,你只想著陸家,你不覺得這樣的權宜之計對於靈兒來說太殘忍了嗎?」陸一凡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倔強地反駁道,「靈兒只是一個弱女子,她如今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失去了所有能保護她的人,韓家慘遭滅門,短短數月之
第三百四十六章: 父愛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