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凡,到時候我們再在城外找一個地方匯合。如今聖域正值多事之秋,北疆戰事未平,聖域各地又是禍亂不止,只要我們能離開金陵,以領皇現在的精力就算有心追殺我們,只怕他也沒有那個餘力了!」
「好辦法!」紀原話音未落,柳三刀便點頭附和道,「事不宜遲,我看今夜便可動手!」聽到柳三刀的話,謝雲、陸俊、殷喜、劉猛等人竟是猛然表現出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殺意。
「不可!」陸淏謙直截了當地否決道,「一凡本無罪,若是我們就此逃走那無罪也變成了有罪,到時候就算是我們陸家有一千張嘴只怕也解釋不清這件事了!你說的這是畏罪潛逃,我陸淏謙一生光明磊落,豈能臨了臨了落個晚節不保?」
「陸大人,這可是……」
「你們不必多言!我說不可就是不可!」不等謝雲等人張口再勸,陸淏謙卻是極為固執地大手一揮,繼而扭頭便自顧自地朝著府內走去,「你們畢竟還是年輕,有時候被人利用了可能都不知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誰也不能再輕舉妄動,一切都要遵守我的命令,以免再節外生枝!這件事,我們要靜觀其變,這對於一凡、對於陸家、對於每一個人都好!」
說罷,陸淏謙也不顧柳情鴛等人的苦勸,轉身消失在了府門之內。留下柳三刀等人只能幹著急,一個個神情又惱又怒,但卻又無可奈何。
……
皇城金殿之內,領皇炎崇滿臉鐵青地端坐在寶座之上,而聖北王炎烈、聖西王炎政、聖南王炎浩三人則是一臉無奈地站在一旁,眼巴巴地望著此刻正趴在炎澤屍首上痛哭流涕、老淚縱橫的聖東王炎敕。
「澤兒啊!我的孫兒……你怎能如此狠心扔下爺爺,讓本王白髮人送黑髮人……孫兒啊……」炎敕此刻已經全然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任由滿頭白髮凌亂蓬鬆地披散在頭上,那張痛苦的老臉上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得到處都是,鬍子上甚至還沾染了他的些許口水,只見他那略顯佝僂的身體緊緊地趴在炎澤的屍體上,一身錦袍此刻也變得異常褶皺,看上去炎敕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不止,早已經沒有了往日那神采奕奕的模樣,「都是爺爺的錯……爺爺不該帶你來金陵城,更不該答應你娶什麼韓靈兒……千錯萬錯都是爺爺的錯,澤兒你睜睜眼,再看爺爺一眼好不好……」
炎敕撕心裂肺地哭喊惹得殿中充滿了悲痛的氣氛,站在炎敕身邊欲要攙扶他起來的幾名內官此刻也是忍不住地往下掉著眼淚,而趙武陽帶著幾名黃金衛直挺挺地站在大殿一側,目光凝重地望著這一幕<="r">。
「爺爺定要為你報仇雪恨,我要整個陸家都不得好死,我要將韓靈兒這個罪魁禍首碎屍萬段……」炎敕悲從心來轉化成無盡的仇恨與怒火,只見他咬牙切齒地連連發誓,恨的整張臉都在劇烈地顫抖著,眼珠子恨不能都快要瞪紅了。
「昨天被搶了親,今天又死了人!」終於,在炎敕的哭聲漸漸消退的時候,領皇炎崇緩緩開口了,雖然他的聲音並不大,但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他一張口仿佛整個金殿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忌憚的目光投向了他,「我皇族這是怎麼了?你們誰能和本皇說說這接二連三的壞事,到底是我們炎氏一族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面對炎崇的質問,金殿之中的人沒有一個敢答腔的,所有人都顫顫巍巍地低垂著自己的腦袋,誰也不敢去迎合炎崇那欲要殺人的目光。
「炎烈,你來說說!」炎崇見到無人應答索性便點起名來,「你身為聖北王,身為本皇的親兄弟,你來告訴本皇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噗通!
聽到炎崇問話,炎烈當即便是跪倒在地,繼而一臉怒意的拱手說道:「這是有人明擺著不把我們皇族的權威放在眼裡!」
「哼!放在眼裡?本皇倒是真想知道如今在聖域之中,還有幾個人肯把我皇族放在眼裡?」炎崇冷笑一聲,顯然他對炎烈的回答並不滿意,他目光一轉又投向了站在炎烈身後的炎浩,緩緩地開口問道,「炎浩,你說說!」
「我……」炎浩生性怯懦,只見他顫顫巍巍地跪倒在地,口中吞吞吐吐了半天方才想出了這麼一句,「我認為昨日搶親與今日炎澤孫兒被殺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此事必須要追查到底,給皇族挽回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