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如果不是真的毫不知情,那就是藍辰在刻意的偽裝……可如若是偽裝的話,那藍辰的表演也未免太逼真了吧?」陸一凡在心頭暗自揣測著藍辰的真實意圖。
「報!」
突然,伴隨著一道急促的傳報聲,接著只見一名軍師便是衝進了賬內,直接跪倒在了韓嘯的面前,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稟告大人,大事不好了,總千戶田大海他……」
「他怎麼了?」韓嘯的心中猛然間感到一陣不祥的預感。
「他沒能熬住那一百軍棍的傷勢……死了!」
「什麼?」
軍士此話一出,賬內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一個個神情詫異地盯著這名軍士。
「什麼時候死的?」習塵凝聲問道。
「具體時辰屬下不知!但應該死了有一個多時辰,今日晌午過後,他獨自一人在帳中修養,再加上心情欠佳,因此吩咐左右的人誰也不要去打擾他,一直到我去傳命的時候,他仍然一個人置身於賬內,我發現他的時候,他的身體都已經涼透了!」軍士急忙回答道。
「田大海竟然被一百軍棍給打死了?」韓嘯眉頭緊皺地連連搖頭道,「不可能,如若承受不住那早在杖罰的時候就應該已經熬不住了,不可能等到晌午過後才死……晌午過後……晌午過後……」突然,韓嘯的腦中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猛然一亮,繼而一雙虎目便直直地射向了三春,「我記得你去給他偷偷送藥也是在晌午過後吧?」
「我……我……我沒殺他……我真的只是給他送藥去了,絕對沒有殺他……」三春嚇得滿頭大汗,拼命地哀嚎著解釋,生怕韓嘯會把這個黑鍋扣到自己的身上。
「你送的是什麼藥?」陸一凡眉頭一動,開口問道,「此藥又是從何而來?」
「藥……藥……」
「大人,應該就是這一瓶!」不等三春再找藉口搪塞,跪在帳中的軍士卻是雙手呈上了一個白色的玉瓶,而當他把白玉瓶的口打開時,一股濃濃的藥味也頓時瀰漫在大帳之內。
習塵輕嗅這股藥味,喃喃自語地說道:「這應該只是普通的化瘀活血的草藥,其中的成分我很清楚,並無任何異常之處!」
聽到習塵的話,陸一凡將疑惑地目光轉向了站在身後的柳三刀,相對於其他人,自幼獨自生活在西皇山中的柳三刀對各種藥也有著極為深入的了解。面對陸一凡詢問的目光,柳三刀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藥味,而後眉宇之間閃過一抹沉思的意味,片刻之後方才對著陸一凡點了點頭,示意習塵說的話並沒錯。
「田大海身上可有什麼傷口?」韓嘯再度追問道。
「回大人,田大海的身上並無異樣的傷口,背上都是棍傷而已!」軍士一臉肯定地回答道。
「這……」
「藥味並無異常卻也不能說明田大海的死就沒有可疑之處!」習塵幽幽地說道,「田大海受罰之後定然會回營立即塗藥,而你的藥是晌午之後才送過去的,如果說兩種藥之間有任何相融的其他作用,那也不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情!畢竟世上萬物相生相剋,有些鮮為人知的害人伎倆也不足為怪!現在,你更應該告訴我,你的藥究竟是從哪來的?」
「這藥……這藥是……」三春猶豫不決一直在抓耳撓腮,此刻的他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因為被賬內所有人盯著的感覺實在是太差了。
「是什麼?你倒是說啊?」藍辰怒不可遏地衝過去一把揪住了三春的衣領,用力一拽便把三春給拽到了自己的面前,「如若不把話說清楚,莫說是韓大人和都督,就算是我也定然不會饒你!」
「公子……公子救我……看在我伺候公子這麼多年的份上,公子一定要求我啊……」
「說!」藍辰用力一扯三春的衣衫,低聲怒吼道,直將三春的腦袋晃得一陣眩暈。
「這藥其實是……」
「是老夫給他的!」不等三春吞吞吐吐地說出後面的話,海老卻是先一步開口承認下來,「三春看田大海被打於心不忍,於是向我求助,我便將隨身帶著的藥物隨意地選出了一樣交予他!」海老說著還用他那雙和藹的眼神直直地看向三春,一字一句地問道,「三春,我說的可對?」
「對!對對對……」如釋重負的三春此刻已經
第二百七十一章:逼至險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