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凡繼續問道,「是偶感風寒還是家中有人不幸罹難!」聽到陸一凡的話,殿中的眾人也紛紛抱著一抹不屑的目光看向紀原,這樣的藉口今天他們已經聽到不知多少個了。
「龐賀說他今天要給自己那剛滿周歲的兒子訂娃娃親,所以就不來了……」
「定娃娃親?虧他龐賀想得出來!」還不等紀原的話說完,柳三刀便已是忍不住地冷笑起來,「他怎麼不說是給他死去的爹娘過八十大壽啊?牽強附會的藉口,擺明了在搪塞我們!」
「我們送出去了上千張請帖,但卻只收到了不足五十張回帖,其餘的竟是全部如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陸俊眉頭緊皺著向陸一凡總結道,「看來我們之前想的還是太簡單了,今日的魂宗在這些人的眼中或許依舊是不值一哂。之前我們在做西南商會的時候,好歹西南十四城的各位城主多多少少會給些面子,如今我們開宗立派了,就連這些老熟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們劃清界限。一凡,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但凡給我們回帖的,大部分都是與我們之前有些交情,他們多少也算是給了我們一個台階下,但更多的是對我們的請帖置之不理,顯然在他們的眼中我們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配得到!」紀原輕聲說道,「但就算是在回帖的人之中,絕大多數的也只是都是隨便找個理由搪塞而已,這麼多張回帖內只有一張來自封城方承天的回帖,除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外,還額外多寫了八個字:屋檐之下,身不由己!」
「屋檐之下?」聽到紀原的話,謝雲的眉頭不禁微微一挑,「什麼屋檐?」
「他們所說的還能是哪個屋檐?當然是指玄宗!」就在殿中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顏雙的聲音陡然從殿外傳了進來,緊接著他便和唐若汐二人邁步走了進來,顏雙的神色看上去依舊平淡如水,似乎並沒有為今日的僵局而感到絲毫詫異,那種感覺就好像這一切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似的,只見顏雙一邊走一邊緩緩地說道,「皇宗輸了賭局繼而離開西皇山的事情,如今已經傳到了聖域教主的耳朵里,而東方宿也以玄宗之口向整個聖域放出話來,誰敢與魂宗有半點瓜葛,就等同於視玄宗和聖域教主為死敵<="l">!」
「竟然有這種事?」顏雙的話令殿中眾人皆是大吃一驚,陸一凡更是直接站起身來目光驚詫地望著顏雙,繼而在稍稍思量之後,臉上方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難怪我們送出上千張請帖竟是無一人前來祝賀,原來不是他們不想來,而是他們不敢來!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是玄宗放話,聖域之中又有誰敢不從呢?我想就算是領皇聞聽此言只怕也要斟酌三分吧!」
「如此說來,方承天所說的『屋檐之下,身不由己』,指的就是玄宗放出的命令?」紀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來咱們這次得罪的果然不止是一個黃軒這麼簡單,甚至連玄宗和聖域教主都牽連進來了!」
「那又如何?」不等紀原的話音落下,柳三刀卻是滿不在乎地冷笑道,「這些人既然不敢來,那也只能證明他們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罷了!我們也正好藉此機會看清他們的真面目,日後算起賬來也省的股念什麼舊情!哼!」雖然柳三刀的語氣之中充斥著濃濃地不屑之意,但陸一凡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柳三刀內心的怒火。
「今日是我們魂宗開宗立派的大日子,天下竟然無一人前來賀喜,此事若是傳出去只怕會淪落為世人的笑柄!」陸俊凝聲說道,「這對於魂宗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我柳三刀對天發誓,今日魂宗所受之辱,早晚有一天我要讓這些人數倍償還!」柳三刀眼神狠戾地咬牙切齒道,「我早晚會讓這些勢利小人跪在我們面前,向我們磕頭認錯!」
陸一凡默不作聲地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陰沉的臉色之中參雜著一抹無可奈何的悲涼之情,而殿中眾人在注意到陸一凡的臉色之後,也紛紛閉口不言,整座大殿也在瞬息之間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靜之中,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一言不發的陸一凡身上,似是在等著他做出最後的決斷。
雖然陸一凡嘴上沒有多說什麼,但透過他那雙死死攥著的拳頭,就算是傻子也能看的出來,對於這樣的恥辱,陸一凡其實並不能真的釋懷。這種感覺,就像是你歡天喜地的精心準備了一件禮物,結果在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