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輕聲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詫異之色,「藍世勛可有三十萬大軍,陛下以為就憑我們區區一個宗門能抗衡三十萬大軍嗎?這豈不是在明擺著讓我們去送死?」
「有土斯有財,有財便能有兵馬!」炎崇目光凝重地低聲說道,「借人尚在其次,主要是想向陸宗主借些糧餉以籌措兵馬!」
「怎麼?堂堂領皇守著聖域國庫里數不清的金銀財寶不用,要來向我們魂宗借?」陸俊眉頭一挑,不解地問的,「陛下借財之言只怕比借人還要不合情理吧?」
聽到陸俊的話,曲封不禁開口解釋道:「你們有所不知,近兩年聖域四處動盪,各地稅賦非但不能如數收上來,反而到處還都要伸手朝領皇陛下要錢維持百業興榮,更有不知道多少被宗門執掌的地方根本就與皇朝離心離德,就算是他們在當地富得流油也絕不向金陵皇朝上繳半分稅銀,而陛下也實在分身無術,根本就管不了他們。而且戰事一起國庫之內本就不多的存餉就更如流水一般付之東流,尤其是陛下前幾個月臥病在床,朝中大權盡歸聖北王炎烈所有,他非但擅自調動了二十萬聖域大軍,而且還將國庫之中的所有糧餉全部掏盡,只不過最後非但沒能擊殺叛賊,反而還將陛下僅存的一絲力量全部揮霍一空!」
伴隨著曲封將皇朝的慘狀娓娓道來,炎崇的目光之中也充滿了痛苦悔恨之色。陸淏謙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他曾官拜文鼎公,對朝中到底有多少存餉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因此他深知曲封所言字字如真,心中反而更加悲涼!炎崇身邊少了他幫忙理政,各級臣工自然能貪則貪,能腐則腐,再加上炎烈自身就是個貪得無厭的驕狂自大之輩,原本有心輔佐的良臣也變成了貪得無厭的賊臣,所謂覆巢之下無完卵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領皇陛下可知籌措一支能抗衡三十萬叛軍的大軍,究竟需要多少糧餉?」陸一凡眉頭微皺著開口反問道,「陛下何以認為我們小小魂宗能有此等財力呢?陛下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想你更應該去找祁家商會借錢才是!」
「祁山是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這筆買賣他早就已經精打細算過了,以如今藍世勛和陛下雙方的勢力懸殊,把錢借給陛下十之*會賠的血本無歸,所以他絕不會答應借錢給我們……」
「祁山怕賠的血本無歸,我們就不怕賠地血本無歸?」不等曲封的話說完,陸文才卻是已經一臉不滿地尖叫起來,「你們還真是撿軟柿子捏,明知道是賠本的買賣還敢來找我們,也太欺負人了吧<="l">!」
「文才你給我閉嘴!」陸淏謙面色陰沉地喝道,「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沒錢!我們沒錢!」陸文才滿臉惱怒地連連呼喊道,「你們去找別人借去吧……」
「你還敢說!」
「本來就是嘛……」在陸淏謙那雙欲要吃人的目光之中,陸文才終於偃旗息鼓,只能怯生生地小聲嘟囔了幾句之後便是再無其他聲音了。
「實不相瞞,西皇山中暗藏著一批富可敵國的寶藏一事,本皇在金陵城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炎崇說起話來倒是直言不諱,直切要害,「只要陸宗主肯幫本皇度過此次浩劫,日後本皇必將加倍償還!」
「果然!」柳三刀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樣,不禁冷笑道,「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宗主,看來打咱們這筆寶藏主意的人還真他媽不少啊!」
柳三刀此言一出,陸一凡也不禁面露一絲苦笑之意。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陸一凡如今無論是在東方宿的眼裡,還是在炎崇的眼裡,他都是一個不該獨自坐擁巨寶的人。都不用多想,陸一凡就知道此事定然是皇宗的人給宣揚出去的,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讓別人得到,這種卑鄙無恥的事,黃軒絕對幹得出來。
而柳三刀的話也一下子便引起了老奸巨猾的炎崇的警覺,他眉頭陡然一皺,繼而試探著問道:「怎麼?除了本皇之外,莫非還有其他人也想從陸宗主手中得到這批寶藏?是誰?是不是東方宿?」
被炎崇這麼一問柳三刀當即便意識到自己剛才有所失言,可還不等他開口準備胡亂地搪塞,一道蒼老的笑聲卻是陡然從殿外傳來,接著只見原本已經離開魂宗大殿的敖廣一行人,竟是又突然折返了回來。
「領皇陛下一語中的,果然英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