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大人出面保他一條性命,那本尊也就不再深究了。」
「其實藍某至此有一事尚不清楚,還望東方教主直言相告!」藍世勛話鋒一轉開口問道,「不知東方教主此番前來我大營之中究竟所為何事?」
「教主四方雲遊恰好路經此地,知道藍大人這段時間攻城破寨的實在是辛苦了,所以特意入營想替藍大人暫時主持圍困金陵之事,也好讓藍大人好好休息一下!」這次回答藍世勛問話的人是玄寶,而對於玄寶的回答,東方宿則是笑而不語,顯然是默認了玄寶的意思。
「什麼?」
玄寶此話一下子便引起了藍世勛眾將的一陣驚呼,在場的都不是傻子,誰都能聽的出來東方宿根本就不是前來助陣的,而分明就是來此奪權的。
藍世勛為大業精心謀劃布局了這麼多年,歷經艱辛闖過重重劫難,好不容易今日殺到了金陵城下,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卻萬沒想到東方宿竟然想在最後時刻盡收漁利,坐享其成。這對於藍世勛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的羞辱。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馬如風終於忍不住了,他猛地抬起頭來瞪著一隻猩紅的眼睛怒視著東方宿,如咆哮般怒聲喝斥似乎是在為自己壯膽,「我們從北疆起兵的時候你們不來?一路南下攻城克寨的時候你們不來?沙場征戰九死一生的時候你們不來?現在已經圍困了金陵城,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候你們來了,而且一來就想奪我們藍大人的權,這未免也太卑鄙無恥了吧?」
「放肆!」
「轟!」
龍侯聞言虎目一瞪,一股剛猛到馬如風根本就無法抗衡的氣勢瞬間破體而出,如一道風刃般直直地掃向馬如風的身體,速度之快令馬如風根本就來不及有半點反應,只聽到「嘭」的一聲悶響,馬如風口中陡然發出一聲悶哼,接著整個人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他那魁梧的身體直接撞破了中軍大帳,隨著『嗤』的一聲大帳被生生撕裂,馬如風整個人也狼狽地飛了出去,最後重重地砸落在了中軍大帳十幾米之外,而落地後的馬如風口鼻之內不斷地向外冒著血沫子,而他胸口處的鎧甲也被剛剛那道風刃給震的稀爛,鎧甲上破碎的鱗片也直接扎進了他的身體內,令他的胸口處此刻看上去是一片血肉模糊夾雜著破碎鎧甲的慘狀。
馬如風並沒有失去意識,但他顯然已經不能再站起來了,只是不斷的在地上掙扎著、扭動著,口中還不住地發出一陣陣低沉的痛呼。
「馬副將!」
「噌噌噌!」
見到馬如風被打,帳內的其餘將領紛紛驚呼一聲,繼而便迅速抽出了各自地刀劍,一個個心有餘悸地盯著龍侯,生怕他再度出手傷人。
「這……這是做什麼?」藍世勛也被徹底激出了火氣,他滿眼惱怒地注視著東方宿,口中義正言辭地說道,「東方教主,自從我們合作以來我藍世勛從未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現在一出現便要奪我大權傷我愛將,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這是要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嗎?」
「你的人說錯了話,龍侯明王便替你稍稍教訓他一下!」東方宿就好像沒事人一樣,語氣依舊輕鬆而淡然,「藍大人莫不是忘記了,當初卓狼之難是誰幫你勸退了獸族大軍,讓你有機會坐上鎮北公的寶座?在封城的時候是誰助你解決了樓宗,讓你博得了領皇炎崇的信任?北疆之戰的時候是誰告訴你玄正秘密前往北疆探查的消息?又是誰一而再再而三地暗中幫你解決習塵所帶來的種種麻煩?這麼多年,你難不成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在朝堂之內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你在領皇炎崇面前所立下的不世功勳,其中十之*都是本尊暗中幫助的結果。就連藍晉被本尊破格收為關門弟子,說到底也是出於本尊對你的厚待!怎麼?藍大人如今翅膀硬了,所以就對我這個老人家不屑一顧了?不是本尊鳥盡弓藏,我看是藍大人有意想殺雞取卵吧?」
果不其然,藍世勛一直自詡執掌大局,但實際上在東方宿的眼中,他不過也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罷了。
東方宿的一番話令藍世勛的心頭是說不出的酸楚,雖然東方宿所言不虛,但藍世勛這麼多年來兢兢業業,憑藉自己的努力所做的事情卻一點也不比東方宿幫他做的少。他能坐穩鎮北公這個位置,就算是有東方宿的暗中幫助,但真正關鍵的地方還都是靠他自
第四百三十一章: 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