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人家那可就沒法解釋了!」玉樓上前解釋道,「大人,您看此事能不能通融……」
「不行!」
面對玉樓的好言相勸,鄭響卻是連半點情面都不肯給,直接大手一揮厲聲喝道:「本旗主奉命巡查金門驛站,卻發現你們竟然在驛站內持刀私鬥,現在我懷疑你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做生意的,來到金門關定是另有所圖,所以要依照邊衛府的規矩對你們一查到底!現在就帶我去你們的馬車那,本旗主要一看究竟!」
看著鄭響對陸一凡一夥發難,九爺的臉上不禁展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剛剛顏面盡失的尷尬此刻也消散了不少,現在反倒是大有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隨著鄭響的咄咄逼人,陸一凡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而玉樓見狀趕忙向前兩步,直接走到鄭響身前,二人相距不過一步之遙,繼而不等鄭響發問,玉樓卻是先一步從懷中掏出來厚厚一沓銀票,直接塞進了鄭響的懷中,其實這一舉動旁邊的很多人都看在眼裡,只不過卻無人敢多嘴,甚至在玉樓將銀票塞進鄭響懷中的時候,旁邊的南邊衛和食客們還下意識地將頭轉向了別處。
「鄭大人,我們公子初來乍到,小小意思還望笑納!」玉樓附耳上前低聲輕語道,「茶葉和香料確實不能見潮,您看……」
「咳咳!」感受到自己懷中鼓鼓囊囊地一沓銀票,鄭響不禁輕咳了兩聲,而後臉上的怒意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滿意之色,而一旁的半邊天看在眼裡卻又癢在心裡,那沓銀票可看的她險些流出口水來,鄭響在稍稍環顧了一圈旁邊之後,方才扯著嗓子說道,「量你們也不敢在我的地盤耍什麼花樣,在驛站就踏踏實實的住店,等雨停了就趕緊離開這兒!」
「那是!那是!」玉樓笑著連連點頭答應道,「鄭大人今天帶著兄弟到這裡想吃些什麼,我家公子願意一併宴請!」
「那倒不必,本旗主來這不是找你們的!」鄭響揮手一擺直接拒絕了玉樓的美意,繼而目光掃視著大堂內的每一個人,沉重喝道,「老子今天是來找人的,『地老鼠』這兩天來了金門關,你們有沒有人見過他?」說著鄭響還從腰間掏出一張畫著人像的通緝告示,上面所畫的是一個賊眉鼠眼的精瘦男人,管他叫地老鼠一點也不為過,因為畫上的人額頭大、下巴尖,更突出的是那雙三角老鼠眼,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陸一凡只看了一眼這個地老鼠的畫像,心中便對此人已經失去了好感。
「怎麼?地老鼠又犯什麼事了?」半邊天似乎對這個地老鼠很熟,她只是輕輕瞥了一眼地老鼠的畫像,而後便好奇地問道,「我也好幾個月沒見過他了!」
「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前兩天夜裡竟然趁著暴雨偷偷潛入了邊衛府,而且還偷走了都督的幾幅古董字畫!」鄭響惡狠狠地說道,「我看這回真是找死!」
「這個地老鼠的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以前也就做些小偷小摸的壞事,現在越偷膽子越大,竟然還偷到邊衛府去了?」半邊天頗為詫異地驚呼道,「不過鄭大人放心,這個殺千刀的地老鼠這回是自己找死,用不了幾天他一定會現身的!」
「你真的沒見過他?」鄭響狐疑地問道。
「幾個月前地老鼠偷了我驛站里的錢,自此之後就再也沒敢出現在這兒!」半邊天氣哼哼地說道,「敢偷老娘的錢,要是讓我逮到我一定要他好看!如果鄭大人捉到地老鼠,麻煩差人來告訴我一聲,我也想好好看看這個該死的東西最後會落個什麼下場!」
「都督有令,這個地老鼠逮到之後就是死路一條!你們都給我看清楚,要是誰見過他趕快通報邊衛府,否則一律按同犯處理!」鄭響說著還再度一一審視了一遍大堂內的食客,但由於剛剛才吹熄了一大半的蠟燭,再加上外邊黑雲遮日,使得大堂內的光線極其昏暗,每個人的容貌也只能看個大概,根本就看不真著。可鄭響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這個地老鼠打交道了,所以自信對地老鼠的模樣了如指掌,因此他只用眼睛掃了一圈,便已經確定這大堂之中並無此人。
「算了,還是別提這個掃興的地老鼠了,鄭大人好不容易光顧我金門驛站,今天打算吃點什麼好的?」半邊天變臉如翻書一樣快,剛才還是一副氣哼哼的模樣,可一眨眼卻又變成了一臉諂笑。
聽聞這話,鄭響的右手卻是猛地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