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強自保,公子意欲如何?」玉樓不假思索便落下一子,看棋局他已經開始收緊自己的攻勢了,「我們或許該隱藏自己的鋒芒,學著扮豬吃虎!呵呵……」
「關鍵是誰是彼?誰又是我?」陸一凡再一次舉棋不定,「半邊天還是朱無壽?」說著陸一凡還特意抬眼看了一下玉樓,卻見玉樓正眉頭微皺著思索著什麼。
「魂宗!」玉樓突然張口說道,接著他不等一臉茫然的陸一凡張口發問,便率先說道,「之前你我都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地方,那就是魂宗。這盤棋中並非只有兩個人,而是四個人!陸天、半邊天、朱無壽、陸一凡!」
「什麼?」陸一凡顯然沒有聽明白玉樓的意思,他眉頭緊皺著追問道,「陸天和陸一凡不都是我嗎?」
「當然不是!」玉樓搖頭笑道,「陸天是你,但陸一凡現在卻正住在南疆邊衛府中。之前我們總是下意識地將陸天和陸一凡想成一個人,所以才會忽略這一點!」
「你是說靈兒?」陸一凡若有所思地幽幽說道,「我明白你說的了,你的意思是其實在其他人眼裡,陸天和陸一凡其實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陸一凡說著還將一顆白子隨手放在了棋盤上。
「不錯!」玉樓點頭承認道,「我們身邊有一個黑白難辨的半邊天,朱無壽身邊同樣有一個人鬼莫測的魂宗,如此一來便不是以一敵二,而是以二敵二,甚至是以三敵一!」說罷玉樓便將手中準備多時的黑子落了下去,「棄子爭先舍小就大、逢危須棄慎勿輕速!公子,我們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帶著寶物順利出關!」陸一凡神色凝重地回答道,「可如今朱無壽下令閉關,如若不藉助半邊天的力量,只憑我們只怕難以出關!」
「想要順利出關誰說只能依靠半邊天?」玉樓神秘兮兮地笑道,「還有一個人可是比半邊天可靠多了,若是有此人護送我們的寶物出關,我保證半點麻煩都碰不上!」
「誰?」
「南疆邊衛府都督,朱無壽!」玉樓一語中的,「試問在南疆地界還有誰比朱無壽更能進出自由?若是有朱無壽將我們的寶物帶出關,那些守關的南邊衛又有誰敢查封阻攔?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朱無壽的身邊恰是如此!黑子殺出白子的重圍不易,但黑子殺出黑子的重圍卻很是輕鬆。」說著玉樓已是將陸一凡的九顆白子盡數圍困,抬手便笑盈盈地將白子一一吃掉,「別忘了朱無壽是第一個看到羅剎玉帖的人,他對這批寶物或許早就已經窺伺許久了,要不然他何至於今日非要看我們的車馬?我們乾脆給他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讓朱無壽帶著寶物幫我們過關!現在金門關口的守軍主要攔的是寶,而不是人!」
玉樓的話差點讓陸一凡被一口茶嗆到,只見他一臉詫異地看著玉樓,一副『我是不是聽錯了』的模樣。
「玉樓,你說的談何容易?」陸一凡將一顆白子放在棋盤上,可子還未落地,卻又被他給趕忙拿了起來,眉頭緊鎖地問道,「而且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身邊的半邊天已是黑白難分,再加上一個朱無壽,那豈不是自找麻煩?」
「我們對半邊天要始終虛以委蛇,因為其在明。而對於朱無壽則要分毫必爭,因為其在暗!對明者,陽奉陰違。對暗者,陰陽各半。有人想借我們之力坐山觀虎鬥,其實我們也可以藉此機會來個將計就計!」玉樓說罷便將伸手抓住陸一凡猶豫不決的手,徑直將白子落在了一群黑子之間,「這叫投石問路棄子取勢!」
「投石……問路?」透過陸一凡那飄忽不定的眼眸不難看出其忐忑的心思,「你的意思是在朱無壽身邊安插一個自己人?」
「是!」玉樓隨手落下一顆子,神色莊重地點頭說道,「半邊天想讓我們和朱無壽起矛盾,現在魂宗來了,我們可以將矛盾轉嫁到朱無壽與魂宗的身上。而如果我是朱無壽的話,不管出於任何原因都絕不想和魂宗正面對敵,因為南邊邊衛府和魂宗相比實力相差懸殊,硬拼必死無疑。故而朱無壽勢必會轉嫁矛盾,而他可以轉嫁的點只有兩個,要麼是半邊天,要麼是我們,而如今我們和半邊天在明面上是一夥的,所以不管怎麼說這個矛盾都勢必會轉嫁到我們身上。我們只需要讓魂宗對朱無壽施壓,朱無壽必會狗急跳牆找個他認為能說服魂宗眾人的藉口,而與其讓朱無壽找這個藉口,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