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在金陵城外大營之中我只殺了藍晉,卻沒有找到藍辰的蹤跡,想必他當時定是嗅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早早地跑了……」海老戰戰兢兢地解釋道,其實當日他暗中放走藍辰之後就一直擔心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心中一直暗暗祈禱著千萬不要東窗事發,可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這一天還是來了,而且是遠在靈域中敗露的。
「他早就應該死的,而且必須死。」
「我明白!」海老連連點頭贊同道,「當日是我疏忽了……」
「當日他逃了你沒找到,不怪你!」朝歌淡笑著說道,「你也不必自責。」
「謝明王……」
「不急謝!」朝歌輕袖一甩海老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就連神智也開始變的有些恍惚起來,只是在依稀之中聽到朝歌的問話,「我第三個疑惑是,溫簡身死,而你更是深陷魂宗的重重圍困之中,最終又如何脫身的?」
「我……挾持了藍辰……」海老強忍著肩頭的壓力和腦海之中的一陣陣眩暈,「才勉強逃了出來……」
「那你可曾殺了藍辰?」朝歌快速追問道。
「沒有。」海老的回答似乎隨著朝歌的語速一起變的很快,甚至於不假思索。
「為什麼?」朝歌眼神一冷,咄咄逼問道,「說!」
「因為……」就在海老要恍恍惚惚地說出自己心中所想的時候,他原本渾濁不清的腦海之中卻是突然閃過一道轟鳴,原來是海老自己用牙咬破舌尖強行讓自己保持著清醒,故而惹禍的話才沒有脫口而出,「因為當時我若殺了藍辰,那魂宗的人定會窮追不捨,我很難脫身……」
「錯!」朝歌直截了當地否決了海老的解釋,「是因為你不想殺藍辰,是因為你念及和藍家的舊情,所以當初在金陵城外的大營中你就故意放了他一馬,今日你同樣也故意放了他一馬,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今日在房間內,藍辰阻擋溫簡擊殺目標,而你卻出手阻擋溫簡殺藍辰,所以才會貽誤了最佳時機,拖到天蝰蛇族的高手前來馳援,是也不是?」
「是……啊不是……」被朝歌這麼炮語連珠似的一繞,海老開始變得有些暈乎乎的,「我沒有……」
「你若沒有出手救藍辰,以你和溫簡二人的本事加在一起,擊殺房間中的三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又何故會拖延這麼久?」朝歌說著話右腳猛地用力向下一踩,海老吃重難以承受整個人便「嘭」的一聲栽倒在地上,腦袋直接重重地磕在了房間的地板上,朝歌目光鄙夷地盯著海老,滿心憤恨地說道,「玄宗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出現叛徒,卻沒想到你位列玄宗十二長老之一,竟然會因為一個藍辰屢次三番背叛教主!其實你的所作所為教主早就有所懷疑,只是念在你這麼多年在玄宗勞苦功高的份上沒有深究罷了,可我怎麼也沒有料到今日你竟然會為此壞了教主的大事。海老,你該當何罪?」
「我……」事到如今,海老深知再多的辯解已是徒勞無功,為今之計唯有實話實說承認一切,畢竟東方宿的脾氣他是了解的,如若誠心懺悔或許尚有一絲生機,可若是拒不認錯那結果只有死路一條,「我……我對不起教主……」
「嘶!」至此一句話,房間內的眾人不無倒吸了一口涼氣,尤其是對於玄方和紀沂兒這些人來說,海老在玄宗中身居要職竟然會做出這等欺師滅祖背叛宗門之事,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若是小錯或許還可以原諒,但這次你壞的可是教主的大事,說不定因為你的背叛,最終會連累整個玄宗跟你一起遭受滅頂之災!」朝歌越說越氣,言語之間右手已經在海老的身上連揮三次,而在海老的後背上三道深可見骨的一尺余長血口子也瞬間顯露出來。
「朝歌,我們應該想想此事究竟該如何向玉鳳交代!」無皋面帶苦澀地輕聲問道,「此事關乎教主與宗門的顏面,要不然我們幫著搪塞一下……」
「玉鳳眼線眾多,此事又在清城中鬧得驚天動地,只怕我們想瞞也瞞不住吧?」天虞明王陰陰地冷笑道,「依我之見,這裡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很多事稍有不慎便會落人口實,與其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不如就大大方方的承認,這樣起碼還能讓教主在五域宗門面前落個恪守門規、絕不姑息的公正名聲。」
「那你的意思是……」龍候眉頭緊皺著看向天虞,而天虞則是在眾
第五百三十七章:玄宗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