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搶話道,「難道事到如今你還有用這些閃爍之詞搪塞我嗎?你的命是命,可我魂宗眾弟子的命也是命,我既然接了替你護送寶物這筆買賣就自然會負責到底,但前提是你不能拿我魂宗弟子的命當兒戲!」
「祁某斷斷不敢這樣想!」祁山聽到陸一凡的話當即嚇得臉色一變,慌忙表態道,「魂宗兄弟皆是英雄豪傑,祁某能請的出魂宗護送寶物,實在是三生之幸,又豈敢把你們的性命當兒戲呢?」
「那祁先生就請坦言吧!」陸一凡對於祁山的恭維並不買賬,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便又重新靠回到椅背上,用右手輕輕拄著自己的下巴,眯著眼睛靜靜地等待著祁山的解釋。
「陸宗主……我……你……」祁山支支吾吾地吞吐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可見他心中有極大的鬱結。
「一凡,此事你不必責難祁先生了!」就在祁山不知該如何應答之時,一直滿臉肅穆一言未發的玉樓突然張口道,「這件事其實與他並無太大關係,一切皆因我而起。」玉樓此話一出,眾人無不面露驚嘆之色,雖然此事大家早就心有猜測,但現在親耳聽到玉樓承認,心中還是頗感震撼。陸一凡微微坐正了身子,眼神之中一抹精光一閃而過,他沒有說話,而只是在靜靜地聽著玉樓後面的話,玉樓何等聰明,見狀便心中會意,故而坦言道,「一路而來,朱無壽、羅剎門、玄宗、兩界林的康麻子、還有祁家商會南靈院的魏寶、溫簡等等其實都是一回事,他們都是沖寶物而來的,這些人其實都是借刀殺人的工具,而真正在幕後指使他們的卻是另有其人!」
「朱無壽是受到羅剎門指使,兩界林里的人是受到祁家商會南靈院指示,而今又多出來一個玄宗,依照你的意思是說其實羅剎門和南靈院、玄宗背後還有黑手?」韓靈兒頗為詫異地驚呼道,「一個能同時調動這麼多方強勢的人,又會是怎樣的強勢呢?南靈院和玄宗倒還好些,可羅剎門可是獸族的第一大宗,連羅剎門都能指揮,這樣的人物難道真的會在乎我們所護送的這幾車寶物嗎?」
韓靈兒話音未落,房間內便是再度傳來一陣竊竊之聲。身為局外人的蝰晉見狀,不禁緩緩地開口點頭道:「玉樓公子此話不假,羅剎門之後的確另有黑手,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對此還是能夠肯定。」
「那這幕後之主究竟是誰?」陸一凡問向玉樓,聲音雖然不大但語氣卻是頗有威嚴。
「我也不敢確定!」玉樓躊躇了片刻之後方才面帶苦澀地回答道,說話的時候還若有似無地搖了幾下頭。
「那這幕後之人為何要奪寶?又為何要殺你?」陸一凡語速再度加快了幾分,「依我之見這人真正的目的奪寶是假,殺你才是真吧?」此話一出,房間內頓時一片譁然。面對著陸一凡的聲聲逼問,玉樓的呼吸明顯變得有些急促起來,眉宇之間也閃爍著一絲猶豫之色。
「玉樓,直到現在你還不願意道破自己的身份嗎?」陸一凡面露一絲苦澀,凝聲追問道,「莫非你還信不過我?」
「一凡,你先讓他們出去!」終於,玉樓仿佛精疲力竭一般輕輕嘆息一聲,「有些話我想與你單獨談談!」房間內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誰也沒說什麼,反觀陸一凡卻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玉樓,輕輕抬手揮了揮,見狀殷喜和劉猛便拉開房門,房間內的眾人雖然心有好奇,可最終還是默默地陸續走了出去。
眾人離開房間後的一炷香內,房間內始終沉默無聲。直到陸一凡想再度張口之時,玉樓卻是突然伸手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嘆息道:「一凡,你說我不願向你道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是不相信你,那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又是否真的相信我?」
「此話何意?」陸一凡顯然沒有聽明白玉樓話中的意思,眉頭微微一皺,「我哪裡不相信你了?如果我不相信你又怎會把你留在身邊?如果我不相信你又怎會凡事都對你坦誠布公?」
「我說的不是這些!」玉樓微笑著擺了擺手,「如果說這些的話其實我玉樓也未曾對你有過半句推諉之詞,你與我商議的哪件事我都是竭盡所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凡,你我相識一場我可曾什麼時候害過你?」被玉樓這麼一問,陸一凡不禁一陣語塞,其實仔細的想想玉樓與他雖然是素昧平生,但一直以來只有幫他排除萬難的份,卻絲毫沒有害他的心思。
「玉樓,
第五百三十八章: 玉樓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