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至少可令幕府神族未來百萬年稱霸神界而安然無虞。而與幕芷靈有婚約的道清,如今已是落魄神族之子,能僥倖活著已是不易,幕琴自然不會再將其放在眼中,更不會招他為婿。只不過對於這一切現在還都是幕琴的一廂情願,陸一凡毫不知情。
大戰漸息,凌亂不堪的神界也恢復了昔日的平靜。身負重傷的幕琴在自己房中臥床調養。這幾日都是幕冠於傍晚時分會來此地,向他回稟外界的動靜以及陸一凡的傷勢情況,今日也不例外。
傍晚,幕冠如往常一樣帶著兩名族人分別端著湯藥和清水來到幕琴房間,此刻的幕琴因為傷勢所致正處於半睡半醒之間,額頭上已是聚滿了細密的汗珠。
「父君,孩兒來了!」幕冠從清水中拿出錦帕輕輕擦拭在幕琴的額頭上,低聲道,「父君的身體今日可感覺好些了?」
似是被幕冠的聲音所驚醒,幕琴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睛,蒼白如紙的臉龐宛若死人一般令人不禁望而生畏。幕琴輕輕瞥了一眼幕冠和站在床邊的兩名族人,虛弱地說道:「為父無礙只需修養數月便可出去走動走動,之後為父會閉關萬年好生調息一番,出關之時修為必將更上一層,冠兒不必擔心。」
幕冠聽到幕琴的話微笑著緩緩點了點頭,接著他轉身端過湯藥,低聲笑道:「今日的藥稍稍放涼了一些,父君要快些喝下去才好。」接著不等幕琴問話,幕冠便是主動開口道:「我知道父君想問冥兄弟的傷勢,說起來這位冥兄弟倒也真是一位奇人,胸口被洞穿脖子被扭斷了都能大難不死,實在令人費解。不過父君可以放心,如今冥兄弟的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身子還十分虛弱,待他再多休養一段時間必又能生龍活虎了。」一邊說著話,幕冠一邊順勢將手中所端的湯藥緩緩餵幕琴喝了下去,喝完之後還不忘細心的為幕琴擦拭了幾下嘴角的藥漬。
「好啊!」幕琴此刻精神比剛才好了一些,點頭笑道,「這一次也不枉為父鋌而走險,如今神界之中可還有能與我幕府相比肩的神族?沒有!靖海神族一亡其麾下勢力當即作鳥獸散,為父趁勢追擊蕩平辰蕪、宿北,原本為父還對道遠有所擔憂,但卻沒想到他竟然與辰天同歸於盡,實在是天助我也!哈哈……咳咳……」一想到自己的「豐功偉績」,幕琴便忍不住眉飛色舞欣喜若狂。
「父君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孩兒佩服的緊!」幕冠點頭笑道,「若是沒有父君,又豈會今日幕府神族的尊崇地位?」
幕琴點頭道:「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天兒,為父本只想借他之手為難一下靖韋天,但卻萬沒想到天兒的手段竟會如此了得……」
「所以父君便改變最初的打算,非但不設法除掉他,反而還要將靈兒許配給他?」幕冠話中有話,似乎道出了某些不為所知的陰謀。
幕琴微微一笑,低聲道:「冠兒,如今天兒是我們幕府神族的自己人,不再是外人。日後這種話斷不可再提,你對他也要像對親兄弟一般,只要你們能夠同心同德,幕府神族必將繁榮昌盛,久而不衰。」
幕冠聽到這話不禁眉頭微微一皺,眼中迅速閃過一絲極為隱晦的寒光,幽幽地問道:「父君,正月初一於萬蝶海上孩兒命在旦夕,可父君那時候卻選擇相信冥天兒而置孩兒的生死於不顧,那個時候父君是否就已經有了這種打算?」
聽到一向溫文爾雅的幕冠突然說出這種話,幕琴先是一愣,接著眉頭微微一皺,沉聲道:「冠兒,你這可是在質問為父?」
「孩兒不敢!」幕冠面色複雜地搖頭道,「孩兒只是想知道父君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
「你想知道什麼?」面對幕冠的言語頂撞,幕琴不禁有些動怒,語氣不悅地問道,「冠兒,你不必在為父面前故弄玄虛,為父雖然身負重傷但腦子卻不糊塗,這幾****雖然每日都來伺候我並且笑臉相迎,但你言談舉止之間卻是充滿了顧慮和焦灼,這一切為父都看在眼裡。」
幕琴的話令幕冠不禁苦笑一番,喃喃自語道:「父君不愧是父君,果然任何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有話但說無妨,不必恭維。」由於動怒幕琴的臉色此刻變的愈發難看。幕冠眼神古怪地望著幕琴,片刻之後方才緩緩說道:「孩兒想知道在父君心裡,我與冥天兒究竟誰更重要?」
「當然是……」
第八百二十四章: 上行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