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長時間過去了,只怕溫陽城堆積的屍骨也早已風乾,那領皇又在何處呢?溫陽城不在西南七千里荒漠之內尚且如此,更何況我等這些深居在封城勢力範圍之內的人?如此算來,我剛才說我們能活到現在全部都是因為受到了封城的庇佑,又何錯之有?」
郭盛的目的很簡答,他就要將這裡鬧個人心惶惶。其實早在他得知了陸一凡是這場酒宴的主人之後,心思縝密的郭盛在心中就已經將陸一凡和方承天的目的給猜出了一個大概,而在西南各城主之中,他屬於擁護樓宗的一派,因此不讓陸一凡成功的藉助這次酒宴團結西南各位城主,就成了郭盛當下最直接的一個目的。只要西南各城主依舊心存顧慮繼而無法和陸一凡、方承天形成共識,那樓宗在西南之中的霸主地位就絕對無法被輕易撼動。其實蠱惑人心只是郭盛的第二計,他的第一計是想要趁亂離開這裡,好去向樓宗通風報信,只不過被殷喜帶人給堵了回來,因此才不得使出第二計來將這趟本就不清的水攪得再渾一些。
郭盛的話說的可謂是情理至深,尤其是對於西南各位城主來說更是如鳴鐘一般深入心底,令這些城主不禁心生一抹感同身受的共鳴之情。
「陸公子,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郭盛看著如若有所思的其他城主,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看向陸一凡的目光之中也多了一絲挑釁之意。而與此同時,楊令和段海二人也不禁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一抹欣慰之色。
「不對!」陸一凡突然張口說道,而他的這句否決也一下子打斷了眾人的思緒,「如同郭城主所言,樓宗勢大以至於膽敢屠城,在西南一帶更是無法無天,可謂是想殺誰殺誰,想搶多少金銀就強多少金銀,這一點從那張貼的到處都是的追殺陸某的告示中就不難看出來一些,繼而在如此霸道的樓宗威懾之下,實力不及樓宗的各位城主不得不怕他,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忍辱偷生的活到現在,就如同方城主這般……」陸一凡說著還伸手輕輕指了指方城主,而方承天也只是尷尬地笑了笑,卻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忍辱偷生也要有個限度,而陸某此次膽敢來到封城,並且能得到方城主的鼎力支持,並非是因為陸某多大的本事,而是因為陸一凡此次是從金陵城中奉命而來,而且是專程來此召集諸位,一起剿滅樓宗!」
「嘶!」陸一凡也沒有再遮掩,而他的這番話也令在座的諸位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剿滅樓宗?就連楊令、郭盛他們也沒想到陸一凡的野心竟然這麼大。他們原本還以為陸一凡只是想藉助西南各城的力量找機會和樓宗作作對而已。
「陸公子,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楊令故意擺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穩穩地問道,「敢問陸公子,你說自己奉了金陵城之命來此剿滅樓宗,可有什麼憑證?」
聽到楊令的話,陸一凡緩緩地從腰間掏出護國公的令牌,將其高高地舉過頭頂,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此乃護國公韓嘯大人的令牌,而這就是最好的憑證!」陸一凡朗聲說道,他目光幽幽地環顧著周圍的人,發現此刻每個人都在謹慎地打量著他手中這塊令牌的真假。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發現護國公令牌乃是真品,一些城主的眼中已經開始漸漸流露出一抹欣喜之色,他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算是等到這一天了。
「哼!」見到局勢愈發變的不妙,在楊令的目光授意之下,郭盛陡然冷哼一聲,繼而面帶不屑地說道,「陸一凡,你實在是太天真了!你以為只憑一塊小小的令牌,再加上你們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就能真的對抗樓宗,別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樓宗的封城,不是領皇的金陵城……」
「啪!」
「啊!」
還不等郭盛的話全部說完,陸一凡卻是猛地面色一冷,接著出手如電,陡然反手一揮,只見他那右手之中提著的酒壺在電光火石之間便是狠狠地砸在了郭盛的腦袋上,玉瓷製成的酒壺瞬間便是在郭盛的頭上被砸碎成了粉末,烈酒嘩啦一下子便流了出來,瞬間便浸透了郭盛腦袋上的傷口,參雜著一縷縷殷紅的鮮血一起順著郭盛的腦袋脖子如同無數條小蛇一般迅速流淌蔓延下來……
陸一凡,竟是突然對郭盛動了手!
…… 誅魂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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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宴前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