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樓雷會因此而暴怒發飆。
反觀樓雷,在聽了韓靈兒的話後非但不怒,反而竟是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他的笑聲令醉夢樓中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甚至有人從他的笑聲之中感受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懼。
「謝震,蘇盈盈是你侄子心愛的女人是嗎?」樓雷話鋒一轉,冷笑著問道。
「不錯!」
「好!」謝震的話音才剛剛落下,樓雷便是痛快地說道,「那我就給你個面子,我今天可以不再為難蘇盈盈……」
「謝了……」
「先不必著急謝我!」還不等謝震鬆一口氣,樓雷卻是大手一揮,繼而一雙賊眼便是不懷好意地轉向了二樓的韓靈兒,「蘇盈盈我可以放過她,不過作為補償,這個丫頭我卻要帶走……」
「絕對不行!」這回輪到謝震搶話了,只見他一臉震怒地瞪著一雙虎目,毫無顧忌地盯著樓雷,簡直是把剛才對樓雷的忌憚和顧忌全都拋到腦後了,很明顯,樓雷的話犯了謝震的最大的忌諱,「樓雷,你若敢打韓小姐半點注意,我和大哥就算是拼著得罪樓宗,拼著整個溫陽城都生靈塗炭,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謝震的話令樓雷不禁一愣,一時之間他竟是沒有反應過來謝震的意思,樓雷想不明白為何剛剛還對自己百般顧忌的謝震,在聽到自己的要求之後,竟會變得如此瘋狂,不惜冒著與自己魚死網破的危險說出這樣挑釁的話。
「謝震,你可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樓雷惡狠狠地向前邁了一步,一雙陰狠的眼睛冷視著謝震。
「我很清楚!我也希望你也能清楚,你樓雷就算是比我謝震強,也絕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抗衡整個溫陽城!」謝震毫無畏懼地也向前邁出一步,此刻他與樓雷二人之間的距離簡直可以用鼻尖相觸來形容了,四目相對,戰意愈發濃烈起來,誰也沒有半點的退縮之意。
終於,樓雷在面色陰晴不定地變幻了半天之後,理智戰勝了感情,他明白謝震話中的意思,無論如何今日這裡只有他和樓暢兩個人,若真是現在就和謝震拼殺起來,絕對是個愚蠢的做法。
樓雷的腳步微微向後一錯,接著嘴角漸漸揚起一絲笑意,淡笑著說道:「看來在你心中這個丫頭比你侄子還重要。」
「比我的命都重要!」謝震一字一句地說道。
「好!好好!」樓雷氣極而笑地連說了三個好字,繼而他伸手輕輕拍了拍謝震的肩頭,陰陽怪氣地說道,「剛才我不過是在跟你說笑罷了,你何必這麼認真?」
謝震弄不清樓雷的意思,目光之中不禁閃爍著一抹疑惑之色。
「不過你今天的表現真的令我刮目相看!」樓雷再度笑道,「我希望你能永遠記住今天自己所說的話,永遠保持你今夜的這種氣勢!來日方長,既然玩的不痛快,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完之後,樓雷對著身後的樓暢微微點了點頭,繼而二人便徑自朝著大門處走去,雖然沒有得到謝震的允許,可樓雷二人的氣勢確實太過於駭人,以至於他們所過之處人群都會不自覺地分開一條道路,讓他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醉夢樓。
就在樓雷二人踏出醉夢樓外的一瞬間,一臉肅穆的謝震則是如釋重負般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而他的後背卻是已經不知何時被汗水給浸透了,他再度看了一眼樓上的韓靈兒,嘴角擠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輕聲囑咐了一句「早點回府」之後,便急匆匆地帶著一眾軍士離開了這裡。
這場鬧劇來得快去的更快,讓醉夢樓中的眾多賓客大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模糊之感,甚至有人還感覺剛才只不過是做了一場奇怪的夢而已。
然而不得不說柳掌柜的老道,就在事態平息的同時,她便再度笑容滿面地吩咐人將翻倒的桌椅迅速打掃乾淨,幾乎是在片刻之後,醉夢樓中便是再度響起了鼓樂舞曲,剛才的緊張氣氛也在樂曲之中漸漸消散開來,賓客們為了顯示自己的無畏,也穩穩找回自己的位子,紛紛喝酒壓驚,不一會兒喧鬧之聲便又一往如常地響徹在醉夢樓之中。
看著樓上樓下又恢復了熱鬧的眾賓客,陸一凡的心中不禁突生出一抹無奈之色。這就是人性,情緒隨著環境而變,隨著時間而變。
就在陸一凡和紀原二人準備轉身下樓回去自己的廂房之時,牆角處陡然反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