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刀鋒劇烈摩擦石門縫隙的刺耳之聲,只見斬月刀頃刻之間便是自上而下砍落下來,速度之快以至於在縫隙之中也只留下了一道銀燦燦的刀影,而在瞬息之後,柳三刀卻是已經雙手持刀單膝跪地穩穩地將斬月刀砍在了地面之上,刀鋒力道之大以至於刀刃甚至都沒入地面的堅硬青石之中半寸有餘。
「這……」片刻之後,柳三刀終於緩緩地抽出了切入青石之中的長刀,眼中布滿了疑惑與詫異,「石門之內竟然沒有任何的阻擋,怎麼可能?」
柳三刀的意思說的很明白,他剛才一刀自上直劈而下,途中竟是沒有感受到半點阻礙刀鋒的力量,這也就是說這兩扇石門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門閂。
「沒有門閂,那會不會是被巨石頂住石門的內側?」陸一凡同樣一臉的茫然,他以前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因此心中也只是有諸多揣測而已。
「不管了!」
柳三刀隨手將長刀插到一旁,接著雙掌平鋪攤開死死地貼在了石門之上,接著雙臂用力,一股強悍無比的力道便是直接壓向了石門之上。可怪異的是無論柳三刀如何的用力,那兩扇石門竟然如同被焊死了一半,竟是紋絲不動。
一怒之下的柳三刀幾乎將石門的每個角落都試了一個遍,可結果卻是令他大失所望。
「你休息一下,我來試試!」陸一凡看著累的滿身是汗的柳三刀,趕忙走上前去將火把遞給他,而後自己仔細的研究起這兩扇石門來。
柳三刀的力量絕對已經夠大了,可依舊不能將此門撼動半分,那就足以證明打開此門的關鍵絕對不在於力量,應該還有什麼其他的機關才對。
陸一凡眉頭緊鎖地在心中不斷琢磨著,一雙精明的眼睛更是不住地上下打量,而他的雙手也與此同時不經意地拍打在了石門之上,一股子灰塵瞬間便是被他從石門上拍落下來,而由於剛才陸一凡在下落的過程之中力道失算而導致手掌被磨破,因此在他的雙手拍打在石門之上的時候,也同時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血跡斑斑的掌印。
「嗡!」
陡然間,一道若有似無的嗡鳴之聲從石門之上悄然響起,一開始陸一凡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待他仔細聆聽之後,發現這股嗡鳴之聲竟是真實存在的,並且還有這一種越來越明顯的趨勢。
「怎麼回事……」
「嗤!」
還不待陸一凡的話音落下,穩如山嶽般的兩扇石門竟是陡然發出一聲摩擦的轟響,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原本緊緊閉合的石門竟是陡然自縫隙之間錯開了一道約莫一指寬的縫隙,雖然縫隙不大,但卻也令陸一凡和柳三刀二人心中一陣狂喜。
「是你的血!」柳三刀側目一看,竟然發現陸一凡手掌遺留下來的血跡竟然在瞬息之間便被摺扇石門所吸入,而後血跡在石門之上緩緩蔓延著,似乎正在形成某種極為奇特詭異的陣符一般,「你的血便是打開這道石門封印的鑰匙!」
聽到柳三刀激動的呼喚,陸一凡也不再有片刻猶豫,反手將掌心貼在了插在一旁的長刀刀刃之上,接著猛地向下一划,頓時一股殷紅的鮮血便是自其掌心之中汩汩地冒了出來,而陸一凡則是趕忙將血流不止的手掌緊緊地貼在了石門之上,說來也是奇怪,原本還肆意橫流的鮮血在碰觸到石門的一瞬間,竟是變的流淌的極為緩慢起來,而後這些鮮血竟是在石門之上化作千絲萬縷的絲線,緩緩地朝著不同的方向蔓延著,匯聚著。
「是封印,真的是封印……」柳三刀激動地呼喊著,「我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被困死在這裡了,那是因為他們的身上誰也沒有冥遠族人的血,只有冥遠族人的鮮血才是解開這道封印的唯一辦法!」
聽到柳三刀的呼喚,原本還欣喜若狂的陸一凡心頭卻是沒來由的一沉,隨著越來越多的事實證明他就是冥遠後人,他心中的那個枷鎖和包袱也就變得愈發沉重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原本還平淡無奇的石門之上竟是已經用鮮血勾勒出來一個巨大的圖案,由於這圖案太過巨大,以至於陸一凡和柳三刀二人一時間竟是誰也沒能認出這究竟是個什麼符號。
「好像不是字……也不是什麼符號……」柳三刀急忙向後站遠了幾步,凝視著這片愈發真切的血紅圖形,片刻之後他竟是眼神陡然一變,繼而便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