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客棧之內依舊喧鬧異常,根本就沒幾個人注意到這裡的狀況。
「姑娘不要誤會,在下祁山,不過是個路過此地的本分生意人罷了!」中年男人極為禮貌地自報了家門。祁山的模樣倒也算的上是頗為端正,濃眉大眼,眼神誠懇而坦然,給人一種很正氣的樣子,不像是個心懷不軌的奸人。
「我好像不認識你吧?」沐丹狐疑地看著祁山,語氣之中不咸不淡,給人一種不好親近的距離感。
「的確不認識!」祁山倒是也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既然姑娘如此直爽那我祁山也明人不說暗話,其實我注意你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每隔幾天就會到這間客棧尋找一個叫六子的夥計,而姑娘口中要找的這個叫六子其大名叫王六,而我知道這個王六如今的下落!」
「你知道?」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祁山,沐丹打心眼裡是信不過的,「你怎麼會知道?」
「我說過了,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的消息往往都很靈通!」祁山笑著說道,「我來這裡找姑娘你也是想要和你做筆生意,這筆生意你我兩方都不需要任何的本錢,只不過是相互交換一下各自所需要的消息罷了!」
「你到底是誰?找我究竟要幹什麼?」沐丹眉頭一挑,索性把話挑明。
「難道姑娘想讓在下一直站在這裡和你說話嗎?」祁山衝著沐丹露出了一個誠懇地笑容,而後他還不經意地看了看周圍的人,意思是如果你再讓我繼續站著說話只怕不久之後便會引起這間客棧之中所有人的注意了。
面對祁山的舉動,沐丹稍稍思量了一番之後方才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祁山倒也不再客氣,口中道了句謝便徑自坐在了沐丹的對面,而跟在他身後的那四個隨從則是規矩地站在了祁山的身後。
「說吧!你想和我交換什麼消息?」沐丹直言不諱地問道。
「一個半月前,西皇城中的潮鹽幫突然神秘消失,經我查證自幫主潮海至幾十名骨幹弟子全部死在了西皇山中的一處絕谷之中。而造成此事的直接原因是因為當日他們在追殺姑娘你和另一個名叫陸一凡的人,至於他們是如何全部死在西皇山的,我想姑娘你比我要清楚的多!」祁山笑盈盈地說道,這番話他說的風輕雲淡,但卻讓沐丹聽的心驚肉跳,她從未想到這件事竟然還有人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
「不急!」不等沐丹說話,祁山卻是笑著擺了擺手,繼續說道,「而這一個半月之中你來來往往於西皇山和西皇城兩地,所以我可以肯定你和你的那名叫陸一凡的朋友一定隱藏在西皇山中。而以我所得到消息,當日你和陸一凡雙雙中了這個名叫王六的夥計所暗中投下的榨麻散,因此是根本就不可能打得過潮海以及一眾潮鹽幫弟子的,而你們在逃進西皇山之後,非但沒有被潮鹽幫所擒獲,反而最後的結局卻是潮鹽幫眾人死的一個不剩,因此我可以肯定,當日在西皇山中定是有人幫過你們,而有這個本事又能這麼巧合的出現在西皇山的人,我想大概就是那個傳說中常年隱居在西皇山中的悍匪柳三刀吧?我查過潮鹽幫眾人的死因,可謂是極其慘烈,這種殺人手法非常符合傳說中柳三刀的手段。而你之所以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尋找這個王六,我想八成就是為了找他一解心頭之恨。姑娘,不知我剛才說的這些有沒有問題?」
震驚,沐丹被祁山的話給徹底的震驚了,她萬萬沒有想到祁山竟然會對整件事這麼了解。
「你在監視我們?」沐丹突然質問道。
「不!我之所以告訴你這麼多,是因為我想向姑娘你表明我的立場,我很有誠意和你談這筆生意,凡是我所知情的事情概不隱瞞!」祁山笑著搖了搖頭,「至於你和潮鹽幫之間的恩恩怨怨,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告訴我王六的下落,那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沐丹謹慎地問道。
「我想讓姑娘你幫我辨認幾個人以及告訴我關於他們的一切,當然是你所知道的一切。」祁山微微一笑,而後他回身從一名隨從那接過一張畫布,而後緩緩地在沐丹的面前攤了開來,「據我所知潮海雖然兇惡但卻是個無能之輩,他的潮鹽幫之所以能在西皇城中作威作福,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由於他的背後有一個名震西南的宗門做靠山,而這個宗門和姑娘你那個名叫陸一凡的朋友似乎還有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