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又能迅速分辨客人的財力高低。」
話音剛落,賀蘭淵就黑了臉:「可是,王爺。小人是您商會的人,到時候賀蘭記要是輸了,咱們金鵬商會的臉面也不好看呀。」
「哎,不過是你們年輕人的小打小鬧,輸了那你就認栽不就成了?」謝榮尉眼神飄忽,「等後面再看看情況吧。」
比起賀蘭芝,他現在比較關心這幾個刁民會不會混進京城告他一狀,更擔心假如言官知道此事之後,會不會去皇帝面前參他一本半本的。
*
初夏,荊園。
屋檐下翠鳥叫得嘰嘰喳喳吵得人心煩,賀蘭芝在屋裡埋頭算賬,絲毫不受影響。
啪啪啪。
算盤珠子打得啪啪作響,兩本厚實的賬冊,賀蘭芝花了一上午的時辰,終於盤算清楚了。
王瀾給她倒了一杯茶:「少夫人,您歇一會兒吧。」
「嗯。」賀蘭芝唇角止不住的上揚,「沒想到短短一個月,咱們鋪子就已經掙了八百多兩銀子了。」
王瀾淡笑搖頭:「掙得多,但也花得多。最近的花銷太大了,姑娘們的工錢都還沒給呢,要過幾天銀子回本了才能給。」
「嗯,也是。」賀蘭芝眼底划過一絲暗芒,「你這段時間,多在外面物色幾個熟手,最好是能自己紡線紡紗的。」
「是,不過這些人可能不太好找,少說也要一個月之後才能找齊。」王瀾說。
賀蘭芝合上了賬本,伸著懶腰:「那就慢慢找吧,正好也給咱們的錢袋子回口血。」
「是。」王瀾溫婉一笑。
咚!
突然,一聲巨響讓賀蘭芝猛然一驚:「外面什麼聲音?」
好像是個什麼重物,從房頂上掉下來了似的,聲兒特響。
月姑在外面焦急喊道:「四少爺,您怎麼能爬樹呢,這要是摔了個好歹怎麼辦!」
賀蘭芝連忙三步並做二步往外跑,只見荊園外牆的一棵梨花樹下,一個七歲的男孩兒正倒在花圃上,抬頭望天。
一整片兒的花苗都被壓垮了,衣裳更是灰撲撲的。
但男孩兒就是無動於衷,像是不會說話的木頭人似的。
月姑連忙把他扶起來,用手拍著他身上的灰:「四少爺,您身邊的人呢?怎麼能讓您一個人在外面玩?」
祝平安還是一聲不吭,鬧得月姑都沒脾氣了。
賀蘭芝讓月姑走開,她蹲下身子與祝平安視線齊平:「你身子摔疼了嗎,要不要嫂嫂去給你找個大夫?」
這下男孩兒終於有了回應,他冷冷的搖頭,本該天真稚嫩的眼神,此刻格外警惕的打量著賀蘭芝。
像一頭幼小的狼。
賀蘭芝捋了捋他的頭髮,把頭髮上的葉片拿掉:「那你可以說說,你為什麼要爬樹嗎?」
祝平安指著牆,還是不說話。
王瀾踮起腳尖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少夫人,咱們屋頂上有個紙鳶。四少爺估計就是想拿紙鳶才爬樹的。」
紙鳶掉落的位置不算遠,如果順著這個梨花樹一直往上爬,確實伸手就能夠到。
賀蘭芝有些詫異:「你想要紙鳶,只管讓小廝幫你撿就好了,何必一個人爬樹。」
王瀾小聲說:「少夫人,妾身碰見過四少爺好幾次,他身邊從來沒有僕從跟隨的。」
這么小的孩子,讓他一個人在府里瞎溜達,也不怕出事。
可荊園中也全是姑娘家,沒有一個人會爬樹的。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錦衣,腰懸玉佩,手拿摺扇,正一邊優哉游哉哼著小曲兒一邊往後花園方向走的大冤種,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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