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了,那這一切——
「只能看著辦,祈禱越鎧沒恢復記憶了。」
說了等於沒說,但倪舒也不敢反駁,掛了電話,專注的趕過去了醫院。
「怎麼樣?」
倪舒趕過去的時候,黎越鎧還沒醒。
「醫生說一會就該醒了。」陶謠笛說。
倪舒沒說話,陶謠笛忙說:「阿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帶越鎧去加州理工學院——」
「噓!」倪舒瞥了眼陶謠笛。
黎越鎧都快醒了,她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面兒說這些話。
還真的不上道!
陶謠笛領悟過來,隨即閉了嘴。
黎越鎧的眉睫輕輕顫動了下,似乎,要睜開眼睛了。
倪舒一顆心都提起來了,一時間,竟然不敢開口了。
她就怕,黎越鎧睜開眼睛的一剎那,一切都完了。
而黎越鎧,就睜開眼睛了。
陶謠笛吞了口唾液,「越……越鎧……」
他應該……
沒有恢復記憶吧?
「嗯。」
黎越鎧看清了她們的面容,臉色平靜,再看了眼四周,「我這是……在醫院裡?」
「對。」倪舒看黎越鎧不像是恢復了記憶,激動不已,「越鎧,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忽然昏過去?你知不知道?你都快要嚇死媽媽了。」
「抱歉。」黎越鎧聲音沙啞,「是我不好。」
「你沒事就好。」
黎越鎧笑了笑,看了眼也紅了眼眶的陶謠笛,拉住了她的手,「很擔心吧?對不起。」
陶謠笛俯身抱住了他,「我……我還以為……」
「我沒事,別哭了。」黎越鎧揉著她的發端,笑了下。
「越鎧渴了吧?來喝點水?」黎越鎧沒恢復記憶,對倪舒來說,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嗯。」
「我去給你打水。」
倪舒曖昧的笑了下,似乎是想把空間留給他們倆。
但走出了病房,她立即給黎老爺子打了個電話過去,高興的說:「爸,越鎧他沒恢復記憶。」
「醫生怎麼說?」黎老爺子似乎並不是特別開心。
「醫生?醫生那邊我還沒問,怎麼了?」
剛說完,她自己就先反應了過來,「你……爸,你是說越鎧有可能是繼續裝失憶?」
「不排除這個可能。」
黎越鎧要是恢復記憶了,他要走,已經不像他出事前這麼容易了。
他反應過來最近發生的事,自然就會反過來計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