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唯一勾下頭,她盯著那鴨腸看了會兒,才用筷子夾起一根。
鴨腸很脆,吃起來口感很好,但不知怎的,施唯一卻覺得這東西,今日腥味好大。她吃了一口,又喝了口雪碧,胃裡依舊覺得不適。施唯一蹙起眉頭,放下筷子,「你們吃,我去趟洗手間。」
程清璇看著她去洗手間,忽而收斂起嘴角的笑意。她掏出手機給始宇發了條簡訊,問:你跟唯一分手了?她來找我了,她看著狀態很不好,臉色也不對勁。
簡訊回復的很快,始宇只問了一句:你們在哪兒?
程清璇想了想,還是將火鍋店店名發了過去。
施唯一很快就回來了,她臉上沾著幾滴水珠,看來是洗了把臉。
又吃了二十多分鐘,程清璇才帶著施唯一走出火鍋店。一出門,施唯一就看到站在對面街上,穿著一件紅色大衣,踩著一雙黑色皮長靴的男人。男人靠著樹樁,正在慵懶地抽菸。
他怎麼在這裡?
才一周不見,男人似乎瘦了,那細長的狐狸眼裡,似乎也黯淡了光輝。
將他的變化瞧在眼裡,施唯一竟然覺得難受。
不想讓始宇發現自己,施唯一趕緊拽著程清璇的手朝跑車走去。程清璇眯眯眼,跟著她走向車。這時,始宇突然抬頭看過來,他見到了施唯一,立馬摁滅香菸,疾步穿過馬路,朝她們方向走來。
見被發現了,程清璇忽然停下腳步來。「唯一,跟他談談,有氣就朝他發,一個人憋著,你不難受麼?」
施唯一聽了這話,才抬起頭來,問道:「小羽,你叫他來的?」她語氣帶著指責,顯然對此很不贊同。
程清璇沒有反駁,她看著施唯一那張有些蒼白的臉蛋,嘆了口氣,才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我也是擔心你,唯一,跟他談談。」
施唯一勾下頭去。
很快,始宇來到他們身邊。他一邊拉住施唯一的手,說道:「我們聊聊。」施唯一甩開始宇的手,倒沒有拒絕。施唯一轉身就走,始宇看了眼程清璇,這才跟著追上去……
冬天的公園裡人不多,風有些呼嘯,始宇將手裡的奶茶遞到施唯一手裡。「喝點,別凍壞了。」
施唯一看著那奶茶,心裡有些酸。
還對她這麼好做什麼?
她都不想要他了。
始宇眉頭一豎,將奶茶強硬地塞到施唯一懷裡,語氣染上厲色:「是我的錯,你跟你自己置氣做什麼?」
施唯一這才捧著奶茶,小小地喝了一口。
「東西打包好了,我會找個日子叫阿綱給你送過去。你也不用道歉,也不用覺得愧疚,既然你是被李易下了藥,那就不是你故意的。」施唯一率先開口,她表現得落落大方,反倒堵得始宇啞口無言。
始宇仔細盯著女孩的臉,目帶探究。他明白,施唯一的落落大方,不過是另一種置氣的表現。「我今天接到部隊的電話,這兩天接到了有一個任務,晚上就得回a市。」始宇偏頭望著施唯一消瘦了些的好看臉蛋,喚道:「唯一。」
施唯一沒有反應,只是捧著奶茶,卻也不喝。
始宇嘴動蠕動,他雙手看似隨意的垂落在腿上,指關節卻十分僵硬。
他站起來,一腳踢掉面前的小石子,才說:「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會來找你,會用盡一切來彌補我的罪過。如果我…」始宇抬頭看了眼天,眼裡多了一絲決然,「如果我沒回來,那麼我允許你找個好男人嫁了。嫁人之前,別忘了把男友帶去給小璇子和幽居看看,等他們都滿意了,你再考慮終身大事。」
施唯一怔怔抬頭看面前的漂亮男人,這話,怎麼像是訣別話。
始宇吸了吸鼻子,大概是風太冷冽,他鼻頭有些發紅。他低頭跟施唯一的視線對望,久久都捨不得移開。最後,是施唯一先低下了頭,說了句:「你走。」
始宇心一痛。
「…好。」
黑色長靴在施唯一身前的水泥路上躊躇了兩步,這才跨步離開。施唯一不再去看男人的背影,她低頭望著漸涼的奶茶,心真的好痛。明明還在責怪始宇的,可心中卻因為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滋生出許多不舍。
忽然,垂落的視線之中,多了一雙黑色的
165寵 讓老子再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