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奕,我是神經病,你有精神病,神經病和精神病是一家的,那我們……是不是很相配的一對……?」
「……」
如果不是現在他活生生的這樣清晰地站在自己面前,簡奕根本不會想到這些話會出自於失憶後的夏景言口中。
他一直是個自私霸道的人,她甚至覺得他心裡沒有一點愛,只有他自己,雖然她回來的目的很明確,但是一切來得太快,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他說這些話……是在向她表示什麼嗎?還是因為她拿許寅當棋子已經深深刺激到了他,他只是因為強烈的占有欲想將她搶回來?
簡奕思考著這些,一度忘了反抗,被他就這樣維持著擁抱著姿勢站在原地。
他身上仍舊有她熟悉的味道,只要她微微靠近就能清楚地感受到,如果不是一切都變了,這樣親密的姿勢,她會以為又回到了兩年前。
她曾經那樣貪戀他的擁抱,可是時過境遷之後,她終於發現,她的貪婪讓她的人生走向了更黑的深淵。
有些東西已經脫離原本的軌道了,她再執著地想把它拉回來也是徒勞的,她的執著只不過是硬生生打破該有的規則而已。
所以現在她該醒了,眼前的夏景言早已不是記憶中的夏景言……她一開始的執著就是錯的……
夏景言還抱著她纖細的腰肢,還在感受著她久違的體溫,只是這樣安靜的時刻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她又強行打碎了。
「夏景言,你夠了,我沒時間和你在這糾纏不清。」簡奕清冷的聲音飄入耳中,夏景言被她很快推開,簡奕獨自從後門離開走向路口去打車。
夏景言倒是沒有繼續糾纏她,只是靜靜地跟在她後面不說一句話。
簡奕微微皺眉,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不自覺加快了腳步走向十字路口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坐上車還沒來得急關門就被跟上來的他牢牢用手抵住車門,下一刻他整個人也無恥地坐了進來。
「你……」
「砰——」
「司機,開車。」
未等簡奕有所反應,夏景言在她錯愕的間隙關上車門和她並肩一起坐在車後座,然後擅自對司機開口道。
司機只以為是小情侶之間的吵架,從反光鏡上微微看了一下兩人唇角帶著笑意開動了車。
干出租車司機這行,這種情況早已屢見不鮮,現在的年輕人隔三差五鬧彆扭,累不累啊?他們不累他都看累了。
司機想著邊開車邊感嘆地搖了搖頭。
「你下去!你自己沒車麼?」
簡奕反應過來之後便勒令他下車。
夏景言很誠實地搖頭並且回答她。
「沒車……」
他說的真是實話,自從和家裡鬧翻後他的銀行賬戶就被父親和哥哥凍結,還被沒收了所有的車鑰匙。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不讓他亂跑再為所欲為。
不過沒關係,他有自己的備用賬戶,裡面的錢也足以夠他所有的開銷,至於車,沒了車他還有雙腳,只要他們一天沒把他腿打殘他就會走。
這一場戰爭他不會輕易妥協的,要說到抗爭,他比誰都更有耐心。
簡奕無視他無辜的表情,輕輕向前傾身和司機說話。
「司機麻煩您停車,我不認識這人。」
司機聞言,咧開嘴微笑。
「姑娘,這是城市主幹道,你也應該知道這裡不能隨便停車吧?」
語畢,簡奕望著窗外一時語塞。
「你們這樣小打小鬧的情侶我見得多了,吵架的時候啊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好的時候又黏糊著對方不捨得分開,情侶之間要相互包容磨合,不開心的事說開了就行了嘛!」司機大叔以過來人的身份諄諄教導著再側眼從反光鏡里看了兩人一眼繼續開口。
「姑娘你這麼漂亮,你男朋友也那麼俊俏,你倆一看就有夫妻相。」
一無所知的司機大叔真是好心想替他們化解矛盾,只是這句話一出口讓兩人皆是一愣。
簡奕心底又難以遏制地泛起陣陣苦澀。
以前大學的時候,他們兩人出去也曾被人說過很般配有夫妻相,那時候她會很開心地伸手「蹂躪」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