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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言!聽到沒有!你跟著我長臉了吧!跟我夫妻相是你榮幸!」那時候她會皮厚地跟他撒嬌,他也不損她只是微笑著點頭。
「簡直榮幸之至。」
又勾起了她的回憶,她心口很悶,離他的距離也坐得遠了些。
那些記憶她必須得扔掉,可是她能扔到哪裡去呢?
夏景言趁著她低眉垂首,沉默不語的模樣倒也一點皮不薄。
簡奕剛剛往邊上挪了些位置就被他立刻伸手攬過來。
無視她的反抗他自顧自開口。
「是嗎?我也覺得我們有夫妻相。」
簡奕聽著抬起腳想用高跟鞋踢他卻被他輕巧地躲開連同她的雙手一起牢牢禁錮住。
簡奕抬眸嗔視他,他卻不以為然。
簡奕真後悔剛剛沒剛剛沒有多長一個心眼阻止他上車,現在的她真的看不透他在想什麼,想要做什麼。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不能做出任何草率的舉動,否則她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
所以她不能動搖,不能動搖……
簡奕原以為夏景言只是耍無賴捉弄她,等她到了自家的小區下車的時候沒想到他也跟著下車了。
「夏景言,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你想玩請找別人,我沒時間陪你!」簡奕說著扭頭就往公寓裡走。
夏景言快步追上她。
「我和家裡鬧翻了……我現在又這樣逃出來,我沒地方去了……」他拉著她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再是之前的蠻橫霸道,帶著低沉的音色,微光的路燈斜照在他俊逸的臉頰,他緊緊拽著她不松一下,整個人看起來那麼的孤楚無依。
簡奕的心猛地一疼,疼得她呼吸都快凝滯了。
她不可以心疼的,不可以的。
狠了狠心,她還是甩開了他的手。
他還當她是孩子麼,他現在的話真真假假,誰知道是不是在耍什麼花樣,而且他們已經沒關係了,就算他無家可回也輪不到她來管。
他這麼高傲的人,不會在這裡逗留太久的。
簡奕想著避開他獨自走向自己家所在的單元上了樓。
夏景言一雙黑眸如深潭,看著簡奕頭也不回的離開他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
待簡奕的身影消失他慢慢走到小區的路燈下,燈光打落在他高挺的身軀上,他的影子被映射在腳底,看起來那麼地落寞。
倏地,他嘴角露出自嘲的笑。
他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淪落至此,身無分文,有家不能回。
落魄的貴族,說的大概也就是他現在這樣可憐的狀態吧?
可是他明明知道再找她的後果他還是不受控制地要纏上她,即便他現在也不知道她心裡還有沒有他,他都難以自持自己的感情,而這份感情,在被囚、禁在家中地下室的那幾日,在他那麼多天沒見到他的時間裡,變得越發的強烈,越發的難以壓制。
她的身上仿佛有一道無所遁形的魔力,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死死地牽引著他,讓他不能瀟灑地抽身離去,讓他打破了他之前所有的原則甚至不惜與家裡反抗。
抬頭望向單元樓里突然亮起的燈光,他眸光悠遠。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像認識簡奕很久很久了,久得他覺得她之前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覺得理所當然,心安理得。
就好像……這一切本該就是屬於他的一樣。
所以看到簡奕和別人在一起他才會那樣生氣,如同被人奪走了自己的東西一樣他心裡空曠且鑽心地難受。
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都是簡奕帶給他的。
他為了和家裡抗爭什麼都不要了,她現在卻連駐足停步看他一眼都不願,他第一次被人冷落成這樣,他既受傷又無奈。
簡奕回到家便換下禮服去洗澡。
從浴室出來便接到許寅的電話問她人在哪裡,她敷衍地告訴她不太習慣人多的大場合,怕打擾到他所以沒有打招呼一個人先打車回來了。
許寅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叮囑她早些休息。
簡奕放下電話便看到外面已經在飄雨。
今天去酒店之前她就看到天色不太好,這會兒落雨倒也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