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把她給踹開的時候。周丹娘制止了他。
「王爺您難道還沒看出來又冬姑娘的舌頭已經別人給割去了嗎?」
周丹娘話一出口,原本喧鬧的人群徹底安靜了下來。
又冬的舌頭被人割去。那顯然是因為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這才被人割了舌頭,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她亂說話。
如此看來那麼這場大火確有蹊蹺。
左秉這才瞧見又冬張開的嘴裡烏黑一片,當真沒有舌頭的蹤影。
左凌豫憤恨的瞧了周丹娘一眼,暗自握緊了拳頭。
左秉沉著一張臉問左凌豫道:「她的舌頭是怎麼一回事?」
左凌豫忙跪在地上,「是兒子辦事不利,兒子聽下人說又冬放火燒了潯妹的房間,兒子一時氣急正要找她理論的時候,誰知她竟想咬舌自縊,還好兒子手快掐住了她的嘴沒讓她得逞,只是她的舌頭因為失血垂在前面,兒子怕她這樣子嚇著人這才讓人割去了她的舌頭。」
左凌豫見左秉對他的這個解釋並沒有過多的追問,暗自鬆了一口氣。
周丹娘看了一眼左凌豫忽然大笑起來。
左秉見周丹娘笑,不免有些好奇的問道:「不知丹娘為何時發笑?」
周丹娘收住笑聲說道:「王爺難道不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嗎?」
「又冬姑娘有身孕的事如果不是府里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想知道此事的應該沒幾個人吧,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南潯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難道是又冬姑娘自己告訴她的?」
「不過我想又冬姑娘應該不會這樣做,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竟然未婚有孕,這事若是傳揚出去的話只怕又冬姑娘從今往後是別想在抬起頭做人了。」
眾人聽了周丹娘的解釋紛紛贊同的點了點頭,就連跪在地上的又冬都是朝著周丹娘頻頻點頭。
周丹娘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又冬,然後對左秉說道:「王爺,又冬姑娘不過是被人割去了舌頭,她又不是神志不清,既然她不說話點頭總是會的,若是王爺信的過我的話,不如讓我好好的問她一番可好?」
左秉自然同意,畢竟此時是牽扯人命的大案。
周丹娘柔聲的對又冬道:「又冬姑娘,你別怕,大家都在這裡看著你,你不會有事的,你若是覺得我說的對,你就點頭,若是我說的不對,你就搖頭可好?」
又冬感激的看著周丹娘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開始問了。」
又冬點了點頭。
「在你的湯碗裡下毒害你流產的人不是南潯對不對?」
眾人見又冬點頭唏噓聲一片。
既然下毒的人不是南潯,那說明南潯和又冬之間無過節,既然無過節,那又冬又怎麼會去放火要燒死南潯呢!
「這火不是你放的對不對?」
眾人的目光此時齊刷刷的盯著又冬,只見又冬含著淚搖了搖頭。
「這火既然是你放的,是不是說你與南潯之間還有別的恩怨?」
又冬再次搖了搖頭。
眾人此時腦海中全是疑惑不解。
「你所做的這一切是不是受人指使?」
周丹娘的話說完很久,又冬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此時現場再次熱鬧了起來,受人指使?南潯平日裡對府里上下都很好,她怎麼可能會和別人結怨呢,真是想不通。
別說是別人想不通就是左秉自己都想不通,他之所以對南潯這麼好其實就是看中了南潯的心地善良。
「指使你的人是不是在場?」
周丹娘的這一問像是一道晴天霹靂一般在人群中炸開了,大家再次紛紛議論起來。
隨著周丹娘問話的深入,左凌豫面上越來越難看。
議論聲過後,又冬自然又稱為了全場最受矚目的人。
只見又冬輕輕的點了點頭。
周丹娘正想問出最後一句話,她注意到左凌豫的手心裡握著一串佛珠,她不禁心驚肉跳起來。
怪不得左凌豫一副根本就不在乎的樣子,怪不得不管她怎麼問,左凌豫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